审判者相信个异种,或是异种相信位审判者,说不出哪个更荒谬点——无论出于什理由。或许他们遇见那天就是世界上最荒谬故事开始。
可是黑暗里,谁都看不清谁脸。在这个与世隔绝地方,在这个无人知晓时刻,好像做什都没关系。切都被忘记,切都被默许。
听着安折轻匀呼吸声,陆沨闭上眼睛。
陆沨没说话,他支起上半身,居高临下晲着安折,目光沉沉,另只手拿起放在枕旁枪,冰凉枪管碰下安折脸颊。
安折清凌凌目光看他眼,微蹙眉,他好像又生气,伸手推开枪管,翻身转过去——这动作顺便也把被子扯走。
陆沨看着他纤细脖颈,他单薄、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肩背。这样个人好像很容易被伤害,也很容易被保护。良久,他拉灭灯,重新躺下。
陆沨身上微微沉,安折把扯走那部分被子重新拽回他身上。
像是夏天夜晚,蜻蜓尾巴轻点下平静湖面。
被涟漪触动不止是原本平静水波。
片寂静沉默里,说不清是被什情绪所驱使,又或者只是下意识个动作,陆沨从背后抱住安折。他手臂压到安折胳膊,安折轻轻动下,他起先打算把胳膊往下搁,最后无处安放,又往上点儿,手指搭在陆沨小臂上,就像他以前把菌丝卷在旁边石头或树干上样。
陆沨感受到他动作。
安折声音响起,很轻:“那你不怕感染你吗?”
陆沨没有回答安折,正如方才安折也没有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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