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话,在下自然听得懂,只是您话,却有点不大懂。”
大堂中人再次发出哄笑。
与这男人同桌吃饭同伴见情况不妙,唯恐得罪巫师,连连对他道:“算算。”
然后又对黑衣人赔罪:“魔巫大人,这兄弟喝醉酒,不懂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与他计较。”
黑衣人却要与他计较:“照这样说来,琵琶姑娘已说不会弹《花间醉》,您却还要她弹,岂非也是听不懂人话?”
第二种,越若鹤也像他们样,有必须要完成任务,要乔装打扮,潜入北夏。
第三种是谁都不愿意看到,那就是越若鹤其实在北夏拥有身份,和北夏有往来。而若是他与北夏有往来,整个如梦堂也脱不干系。
林疏相信越若鹤为人,因此倾向于第二种猜测,但是,人总要做好最坏打算,他看着凌凤箫神情,就知道大小姐也是这样想。
只是,即使身在敌国王都,也不放弃抬杠,也真是过于敬业,看来杠气已然深入骨髓。
他们静观其变。
林疏虽然很少和别人说话,但却也并不是完全不说。
更何况越若鹤和越若云整日在中庭抬杠,他即使不参与,也听过成百上千句,早已对他们声音、语气熟记在心,甚至能想象到他们抬杠时神情来。
而现在,这个巫师打扮黑衣人声音,俨然就是——越若鹤!
可是,越若鹤又怎会在北夏王都出现呢?
就听凌凤箫问:“们离开学宫时,他在哪里?”
那男人终于抓住个克敌制胜机会,立时挺起胸脯,哼笑声:“道你要干什!原来也是看上小娘!”
那同伴被他吓得不轻,连忙从座位上下来,躬身给黑衣人道歉:“这位大人,实在对不住,这就去把他拉走。”
只听那男人被噎下,片刻后,恶狠狠道:“这个老子,不是那个老子!”
“也是,”黑衣人道,“这个词语含义甚多,此老子非彼老子,可以随意使用。可以自称您老子,赵琵琶姑娘也可以自称您老子,乃至整座酒楼里客人,再到外面街上千百人,都是您老子。”
须知这世上骂人话语有千百句,但最狠无非两种,骂娘,与自称为爹。那男人本来就不甚清醒,此时被这样羞辱通,气得脸庞通红,脖子上青筋根根,bao起,狠狠锤下桌子:“狗子乱叫!”
黑衣人道:“您这话,大是不懂。用两条腿走路,但凡有眼睛人,都知道不是狗子,既然不是狗子,那也不会乱叫。”
先是莫名其妙成整条街上人儿子,现在又变成没有眼睛人,那男人恼羞成怒,又无别话可说:“你听得懂人话!”
林疏想想,道:“越老堂主要羽化,他们回家参加大典。”
——当初,正是越若鹤和越若云谈论回家事情,他才想起给李鸭毛家写信,随后李鸭毛出事,回闽州,再次回到学宫时候,这兄妹两个就已经回家去参加越老堂主羽化大典。
可这个黑衣人,确实像越若鹤,像极。
既然这样,那就有三种可能。
第种,这世上有那多人,难免有两个人有些相似,而这北夏黑衣人就恰好与越若鹤有相同声音、语气,同时又酷爱抬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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