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头发滑
下来，落在林疏手上，微凉触感，和嘴唇
样。
林疏说：“别哭。”
“没哭。”凌凤箫放下他手，眼下血色似有加重。
他说：“还给
抱
？”
林疏说：“给。”
他想回忆往日和凌凤箫或萧韶相处点滴，回忆那时心情和思绪，却如同雾里看花，与往事隔层厚重白膜，无论如何都再抓不到吉光片羽，只如做场梦般。
短短天之间，恍如隔世。
他长张嘴，想说些安慰话，最终只出来句。
“不走。”
他不知道该怎解决无情道问题，也不知道日后该怎样和他相处，但是，如果凌凤箫愿意，他便不会走。
凌凤箫摇摇头，接过他手中碗勺，小口小口极缓慢地喝着，似乎是咽不下去样子。
到第五口时候，终于将碗勺在案上搁，再也不喝。
林疏问：“难喝？”
凌凤箫摇摇头，望着窗外。
他仿佛是望着窗外，又仿佛是望着虚空中点，带着些许茫然和空洞。
双墨黑眼瞳，还是那样漂亮。
可是，不高兴。
林疏将药调好，处理他后背上处最大也最要命伤口后，凌凤箫便说，自己来吧。
剩下伤，要在胸口，要在肩臂，都是不难处理地方。
林疏便将药给他，自己在旁递纱布。
没有想做
养伤。
凌凤箫这个身份何其尊贵，虽是受重伤，无论是修仙人还是王朝将士，也无人敢上前搀扶照料，唯恐逾矩。
林疏扶住他。
就见凌凤箫往自己这边靠靠，低声道：“你不抱？”
林疏将这人打横抱起来。
他坐到床边，便被凌凤箫抱住。
熟悉动作和气息。
凌凤箫从后面抱着他，将脸埋在他颈间。
他听见凌凤箫闷闷道：“你现在是什感觉？”
林疏想想，发觉自己现在感觉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又努力组织下措辞，最终说：“只知道自己该做什。”
年，两年，十年，甚至更长时间。
凌凤箫先是眼里微微有些笑意，继而却摇摇头，眼中那丝笑意也变成无边怅惘。
他伸手。
林疏将自己手放上。
凌凤箫握住他手，抬起来，轻轻亲下手背，然后就没有再动。
林疏从没有在凌凤箫眼中见过这种神情，在他认知中，萧韶虽然有许多张脸，可无论是哪个，都是时刻冷静清醒。
凌凤箫忽然道：“你以后就不喜欢。”
林疏看着他。
这是个他现在无法回答问题。
甚至，喜欢这个词语，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上好药后，再喂几颗治内伤丹药。
房内寂静，时无话。
当林疏接过下人呈上来养身粥汤，要喂给凌凤箫时，忽然看见凌凤箫红眼眶。
并不是明显红，只是眼底点微微血色。
他问：“疼？”
有修为，便脱出肉身限制，先前，大小姐昏倒时，他怎都抱不起来，如今却是轻而易举。
凌凤箫抓住他手臂，靠在他胸口，闭上眼。
深红宫装，红纱织金线，花纹繁复，衬张美艳不可方物脸。
到住处，他把凌凤箫放到床上，然后调配伤药。
凌凤箫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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