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
他换
个位置埋，把眼泪在萧韶胸口蹭干，然后抬起头来——幸好只是流眼泪，没有太过失态。
“没有报复。”他声音还哑着，对萧韶低低道：“只是想……你这些年受许多
苦，
却为自己修为，
直走无情道，你已真心待，却无真心待你，让你受许多委屈，自觉……负你良多。”
萧韶看着他，似乎在想着什
，过会儿道：“未觉你负。”
林疏：“是你忘。”
再触他睫毛，高挺鼻梁与凉而软薄唇。
人是真，好看也是真。
他忽然抱住萧韶，把脸埋在他肩上。
然后言不发，动不动地，把萧韶肩膀哭湿。
林疏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这多眼泪要流，也不是因为受委屈，纯粹是因为萧韶。
林疏拉拉他手：“还记得什？”
萧韶：“不知。”
这戳蹦跶，问答，倒让林疏笑下。
萧韶面无表情：“你笑甚？”
林疏：“无事。”
林疏想想，也对。
林疏：“如何得知。”
萧韶仍然是那样立在床边，面无表情，冷冷淡淡道：“你昏。”
林疏：“然后？”
萧韶：“你很疼。”
为什喊不醒呢？
萧韶要弄脏他。
那他就让他弄脏。
光是玩弄身体不行，那就废无情道，重回凡人身。
满足愿望之后，这人大概就会稍安勿躁，他也有余地去思考进步对策。
“你是萧韶。”
萧韶：“哦。”
林疏：“是林疏。”
萧韶：“知道。”
林疏：“什时候知道？”
“即使忘记，心中却没数？”萧韶语气不悦：“即使记起，你也未曾负。”
林疏：“好吧。”
他先前虽被那个毫无人性萧韶折腾许久，心中多有腹诽，但，总觉得萧韶既然没有彻底化身天地怨气，就还有份神智存着。
而且……以萧韶为人，大约也并不会就此彻底失智。
所以，或许不是萧韶醒不，而是他喊不醒。
萧韶：“不哭。”
林疏闷闷“嗯”声，但还是控制不住。
萧韶：“不疼。”
林疏：“没疼。”
“那你在哭什？”萧韶似乎不解：“先前欺负你，然后你要用使心脏疼痛来报复？”
虽说着无事，但他还是有点想笑，就继续道：“以前你也是这样待。”
萧韶：“哦。”
林疏伸手去碰他脸。
萧韶没动，由他去碰。
林疏触他形状漂亮眉峰，再往后，尾端微微斜点儿，若飞若扬，在大小姐脸上，就是盛气凌人美艳，在萧韶脸上，便是略微锋利俊美。
林疏：“再然后？”
萧韶：“心口剧痛，依稀想起些。”
不知怎地，他说自己心口疼，林疏听，心口也有点疼。
他道：“你过来。”
萧韶就过来。
却未曾想到，让萧韶清醒些，却是他疼。
他们两个相视无言。
林疏默默往床里面蠕动下。
意思是要萧韶上来。
萧韶居然也能会意，上来
萧韶：“你未醒之时。”
林疏：“怎知道？”
萧韶：“知道便知道。”
林疏：“那与你是什关系？”
萧韶：“你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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