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时,亦只是猜测,后来与幻荡山陈公子下棋,才知道其中曲折。”林疏道:“只是怀璧其罪,后来剑阁大魔出世,种种祸患,皆由《长相
萧韶拿玉符看,道:“贪玩心切,忘去探望梦先生。”
他俩便起去见梦先生。
梦先生身蓝衣,笑意深深,对他们揖:“道友。”
他们给梦先生问好。
梦先生与他们见礼后,却是向林疏提出问。
仙鹤载着他们在山门上空盘旋,林疏由此得以看见山门背后那楹联。
弟子们上山时,看到是“神仙事业百年内,襟带江湖望中”,下山时看到却是另对。
乃是“花开花又落,花落花又开”,横批“又入仙境”。
上陵山本是人间仙境,山下是红尘世间,缘何弟子下山,却告诉他们是“又入仙境”?林疏当年为此困惑许久。
如今,光阴流去,他终于明白此间真意。
然后,萧韶把头埋在他肩上,继续道:“那时无忧无虑,只和你玩,便觉得很好。”
林疏道:“现在亦是无忧无虑。”
萧韶就撒娇:“你,不解风情。”
林疏:“……”
他就假装自己并没说方才那句话,而是放轻声音:“亦是。”
背后就被人抱住:“宝宝?”
林疏:“嗯?”
“宝宝。”
林疏笑笑:“嗯。”
萧韶也没做其它,只是从背后抱着他,林疏回头看看他,又循着他目光往前看,便看见学宫山门。
“道友,当年你们追溯光阴之事,在下思索甚多,更是觉出万物玄妙,不可言说,只是,昔年旧事,仍有惑。”
林疏道:“先生请讲。”
梦先生道:“剑阁《长相思》,千百年来皆有传说,为何却是道友亲手写出?”
林疏道:“剑阁确实曾有镇派心法《长相思》,是千年前叶帝所写。”
梦先生:“愿闻其详。”
少年无忧无虑之萧韶与林疏,已留在过去,如花之已落,阅尽山川人世,灵犀相通之林疏与萧韶出现在今日,如花之又开。
而出世须入世,出尘须入尘,十载红尘辗转,悲欢离合走过遭,千帆过尽后超脱尘世,于他们而言,无论身在何方,皆是桃源仙境,故为“又入仙境”。
萧韶吸会儿他,重新活泼起来,问:“们去哪里玩?”
林疏拿地图看看,选南海归墟去看鲸鱼。
正要走,林疏忽然感觉自己玉符亮亮。
萧韶似乎满意。
“不过那时虽少年相识,却远不如现在灵犀相通,”萧韶又翻旧账:“你竟将当做富婆,这辈子决计不会轻饶你。”
林疏就笑。
萧韶亲他几下,然后就要往他怀里去。
这人现在是越活越幼稚——林疏搂他,心想,昔日做仓鼠,你做富婆,如今你是小鸡崽,做饲养员,也不失为风水轮流转种。
山门两边,仍然是那疏阔潇洒对联:“神仙事业百年内,襟带江湖望中。”
横批“醉倒上陵”。
战乱平息,仙道重新兴起,学宫课业也不再繁重,弟子们在学宫中弹剑而歌,兴起而舞,感悟天地,逍遥无为,果真是“神仙事业”。
年又年,仙道年轻弟子就这样醉在上陵竹海中。
他听得身后萧韶道:“在学宫中,与你共度那两年,至今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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