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漆黑寂静,但车尾那具棺材却在不住地颤抖,棺材上有两点小光,黄绿,似鬼火,似幽魂,微微跳动。马明伟逃回到车上,锁紧车门,按着狂跳心口对马明慧说:“车……车里空。不过说不定是公安圈套,们掉头吧。早就跟你说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看吧!”
他刚要倒车,看着后视镜马明慧却惊
“什意思?”有人不解。
“叫你躲你就躲!”夏家父子倒是反应快,人裹着块白布跑进桥洞里,旁人也学他们,大叔最后个下车,背好几个包袱,里面鼓鼓囊囊全是纸钱。
“怎呀你?”小史问大叔。
“少废话!”大叔忙不迭穿麻衣,“都扮上!”
夏明若边整理衣服边兴奋得两眼放光,连说这样有趣,还要求会儿他和老黄打头阵。大叔拒绝说:“你不行,你容易表演太过,还是修白贤弟去。”
机。”
王新对县城稍微熟悉些,说这附近好像是卫生局家属楼啊。夏明若说:“这不是明白,他们没有把那两件文物放在处。姐姐家放件,弟弟家放件,到时候拿起走。其实咱们这时候下去倒能连锅端。”
大叔摇头说:“这是人家地盘,咱们也不是公安,贸然行动反而会被他们端也说不定。”
他们口气开出足有十多公里,停在座狭窄水泥桥上。这地方荒郊野外,四周农田环绕,村庄都在数里外远处,只有桥下大河里偶尔亮起盏昏黄渔火。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望不到边起伏稻田与阴沉天空连绵体,夏修白聆听着蛙叫虫鸣,连说美妙啊美妙。旁人没他这好闲情,都在商量着怎办。
豹子下车,转圈说这地方他来过,过桥就是火葬场。大伙儿顺着他手指方向看,果然看见片黑黢黢建筑,中间立着根高高烟囱。
夏修白在头上端端正正地扎好白布条,笑眯眯地做个保证完成任务手势。
雪亮灯光,车子来,接近,刹住。
车门打开,马明伟下车,却躲在车门后不敢靠近。他姐姐问:“这是怎回事?”
马明伟心中发憷,摇摇头。马明慧说:“你过去看看啊。”
马明伟答应,他壮着胆子地靠近灵车,绕圈,拉拉车门发现锁着,他于是贴在玻璃上往里看。车里其实有人,豹子还没来得及出来,而且就藏在那具纸糊棺材下面。豹子本来能不动,但熬不住背上痒痒(他背上还长着白毛呢),只好控制在最小动作幅度下去挠。他动,棺盖上老黄就跟着动。
夏明若问:“你这车就是这里搞来?”
豹子苦笑着点头:“会儿用完再给他们送回去。唉,其实最怕死人,师父火急火燎要车,逼得没办法。”
他又换个方向指:“你看,公墓就在那两座小山上,白天看密密麻麻墓碑,可吓人。”
这时间反正也不担心还有别车,豹子干脆把灵车横着停在桥上堵路,大伙儿在车前站成排,摩拳擦掌就等着马明慧上门。不久,夜空中远远传来引擎声,他们交换目光,同时在心里说句:“来!”
“快隐蔽!”大叔突然喊句,同时把车上那些纸人纸马孝帆白布股脑儿往下扔,“东西拿上快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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