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三津目瞪口呆，既惊讶纪霜雨还真有这个本事，落落大方地指出弊病，又为他们吵着快要打起来
样子头疼，“这，霜雨，你劝劝呀。”
纪霜雨肚子饿，哪有力气劝架，手拢着话音，心里很想念自己在片场用小喇叭，虚弱地道：“别吵
，别吵，求求你们别再为
吵架。”
江三津：“……”
众人：“……”
……哪里怪怪？
他刚才讲那些前提，就是想强调这个道理。合适，对效果真很重要。
长乐戏园能坐几百人，舞台也不算小，但是和徐新月设计场面比起来，还是有些失调。他到底还是外行，要换沪上那些老经验布景师，兴许能看出来。
徐新月惊讶之至，他
个人去沪上学习，学技术地方舞台确是仿西式，大大镜框式舞台。
他又不懂打光，回来布置灯光完全是生搬硬套，甚至因为与后台化妆时光线不同，演员第次上台妆容都惨白得过分……
但是他不懂，别人也不懂啊。这
些天，从同行到观众，没个人指出过不对。
逐渐摸索出在大场地和小场地分别用什样力气，但也缺乏总结、推广。
毕竟此时，戏曲舞美还未形成理论，没有个使用性规则。
这个行业目前还普遍缺乏技术人才，戏班、戏园基本都分开，有流动性。戏园东家都要赚钱，寻常也不会琢磨是不是应该把戏园舞台大小改改，改到多大，观众看起来才舒适。
要在沪上，这方面人才还多些，尝试不同镜框式舞台，中央式舞台，实景舞台，或者扇形舞台，圆形舞台，马蹄形舞台……
长乐戏园里，真没人有这知识。
毕竟大难当前，吵架是暂时打住。
江三津还挠着头，表示不知道纪霜雨还懂这些，明明以前都没接触过梨园行，更没去过沪上。而今戏曲最流行机关，都是自沪上而始，流布景人才多集中在那边。
纪霜雨说出来前就没想过如何圆得天衣无缝，谎话说那细才容易被拆穿呢，只含糊道：“也不用在后台工作过，会科学知识就能看明白。”
江三津恍然，纪霜雨是跟他父母读过书，家里好像还有不少书籍，还有带
倒是这个跑龙套，只看这里，就知道他必是从个大舞台搬来，真神！
先前徐新月对于舞台大小说，还有点将信将疑，现在已经是笃信。
此时，含熹班里却有人愣头愣脑地插句话：“可见还是徐东家错。”
徐新月：“……”
徐新月立刻骂回去，三方再次乱成团，吵得更厉害，这话重点是纪霜雨说得对不对，由此再引申到底是谁锅。
纪霜雨对场面调度之类工作更是再熟稔不过，眼就看出来不合适，以及到底哪些地方不合适，需要改到什程度。
待他说出来，像应笑侬那样舞台经验丰富演员，结合自身经历，还真有点豁然开朗感觉。
徐新月初时还不信：“戏园台子不都这个大小，差不离，们戏台算大，这多年都是这样演。”
更叫他无法相信是，你说新戏失败，仅仅因为这戏台大小？
纪霜雨轻松地道：“可您场面太热闹啊，就比如您从沪上学来灯光设计，不也是布置在更大舞台上，照搬过来也不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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