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
戏曲舞台，确是很朴素，所以现在受到冲击，才开始迅速发展嘛，虽然有点用力过猛意思……堂堂华夏传统戏曲，还要靠西洋风格布景来吸引人？
如果说适宜机关他还能认可，这油画风格布景，混搭在京剧舞台，他就完全无法忍受
。
只是这时工作没稳当，他忍着暂时没说出口。
“再说，重新布景怎来得及画？这是
这会儿哪来对口人才，
般是找画师，还得是西洋风格写实画。
尺寸都是比照原来舞台定制，要是扩大，那景片也不够用。而且，在这边，要价可能还贵些，毕竟沪上那边纱布价格相对便宜，此类工厂多嘛。
纪霜雨随口道：“那就不用呗。”
这种西洋画风，时下流行，场戏多则换四五十张，少也有十几张，但他看着是有些别扭，压根也不想继续用。
徐新月如遭雷击：“不用？那都是钱呢！”
戏班班主忍不住骂句妈，“这小鸡崽子，能小气死你！”
也就他和徐家多年合作，算是看着徐新月长起来，才能直接骂出口。这都什
时候，还抠！还抠！
你便先答应又何妨？且看看这年轻人本事啊！
这个节骨眼，也容不得再抠，徐新月丧气地道：“你要给好主意，解决
燃眉之急，给你另开工钱。比照……比照沪上布景师要价……两……三成给你。”
在他们心里，纪霜雨说出些知识，但和沪上布景师怎能比，所以给个两三成，在徐新月心里是个极为合适价格。
洋文。父母去世后虽然疲于生活，但现在看来也没放下知识，有文化就是不起啊。
连嘴皮子好像也利索，方才那番话，条理清楚，毫不怯场，他手底下好些人，见着东家说话可都打磕巴。
“对对，科学，你再说说那个灯光科学，还有机关怎不刺激？”徐新月急问道。
纪霜雨腼腆笑，淡淡红晕让他脸上又多几分神采。
徐新月：“快说啊！”
纪霜雨也见过小气吧啦金主，不是有钱人就定大方：“那您卖吧，回点本重新布景，咱们搞点华夏风格。”
徐新月鄙视地看着纪霜雨：“华夏风格，你是说后头挂张单调守旧？以前咱们舞台就这布置，哪有人看？现在人，都是冲着西洋布景来看！”
“守旧”就是门帘，遮挡舞台后方墙壁幕布，也叫台账，原来都是很朴素，后来渐渐多绣花，才显得华丽些。
纪霜雨：“……不是这个意思。”
他觉得好笑又荒谬，这是个什群魔乱舞年代啊。
徐新月要不是情况特殊，压根都不可能花钱换什舞台。
纪霜雨虽然不知道那是多少，但他察言观色，瞧着其他人脸色，猜测不算太亏，便同意道：“好，那给东家面授机宜！”
……
纪霜雨和徐新月找个地方私下谈，商定帮他重新设计场面。
“你说要扩大舞台，那买景片岂不是不能用？”徐新月花钱在沪上定制布景。
纪霜雨羞羞道：“东家，这是另外价格。”
徐新月：“……”
徐新月陷入长考，垂着脑袋，五官耷拉着，久久不语。
纪霜雨：“…………”
不是吧老板，这都搞不到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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