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和猛然惊觉刚才云雁回说什,瞪大眼睛看着他,身体紧绷起来,“你说什?”
惠冲也不解地看着云雁回,“雁哥儿,犯什事啊……”
智和、智理手都搭上智生胳膊,随时准备驾着他离开。
这时,智生突然哼声,脑袋往后歪,竟昏过去。
智和连忙伸手摸他鼻息、脉搏,大怒捶桌,“蒙汗药?!”
凡是挂着栀子灯,就说明酒楼内有妓女相陪。这些妓女极其主动,会自己招揽生意,或是直接上前唱曲伺候,酒客便看着赏钱。
“哎呀,待奴家侍奉完法师们这回吧。”少女娇羞笑,“不打赏也行,算是奴家捐香油钱。”
和尚们差点喷笑出来。
少女将茶端到每个人面前,抛个媚眼,便款款离去。
她走开,智和才松口气,端起茶吃口压惊。
三个云水僧被带进酒店,店里博士便将他们引入座,这店没有包间,好在此时人并不多,角落里张面屏风,也自成小天地。
云雁回点些茶饭,叫博士下去。
智和与智理极细心地扶着智生入座,又给他垫着背,倒热水给他喝。智生脸色好看点,也仅仅是点。看五官他应是生得不错,可惜脸病容完全破坏精气神。
智和感激地说:“各位师兄不斥等行径,反而愿意听们诉苦衷,实在令们师兄弟铭感于心!”
“你们对这师弟如此有义,佩服啊!”惠冲说道,“盗用话本也是情急时无奈之举,们又怎忍责怪于你?你若是不嫌弃,就到大相国寺来住吧,挤挤,们院子还是住得下三个人!家师精通岐黄,也可为智生师弟诊治二。”
三个相国寺和尚吓得往后坐,“甚蒙汗药,你胡说什,智生师弟是不是犯病啊?”
智和摸起智生茶碗闻,又舔点点,脸色难看地说:“就是蒙汗药,是刚才那个妓女下药?你们到底想做什,光天化日之下……不怕叫人吗?”
直稳坐如泰山地云雁回施施然道:“你倒是叫啊,要不要帮你,把开封府官差也叫来?”
智和脸上肌肉抽动下,确定这小孩之前那句“在老家犯什事”不是信口胡说,他咬着牙:“你们到底想怎样?”
“们想怎样,就要看你
“这个小姐姐有意思,”云雁回也端起茶,“们以茶代酒干杯吧,为今日能聚在起,相逢是缘。”
众人拿着茶碗碰下,各自饮茶。
云雁回又问道:“听口音,师兄像是应天府人士?”
“不错。”智和点点头,有些黯然,“在外云游七八年,直没回去过。”
“哦,”云雁回漫不经心地问,“七八年前在老家是犯什事啊?”
智和慌,“岂敢叨扰师兄!你能容们说经,就已经是大恩!”
二人正在推辞之际,名妙龄少女转过屏风,到他们桌前来。
智和瞥见少女芳姿,脸红,头低低,不敢去看。
少女也睁大眼,笑嘻嘻地道:“竟是几位法师呀,奴家有礼。”这不请自来少女礼,伸手拿起桌上茶,给他们点起茶来,口中还哼起小调。
惠冲摸脑袋,咧嘴道:“没瞧见门外挂着栀子灯,嗳,你且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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