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愁盯着岑霜落眼睛,忍住出手将他变回原形,困在自己身边,寸寸抚摸他鳞片冲动。
他最终只是将那缕头发绕在指尖,语气平和地说:“已经查清当日事情,是药无心误伤你,管束不严,让弟子做这等事情,险些害得你神智失常,血脉贲张而死。但你之间事,无论如何也不能用‘意外’二字来解释。
“药无心之所以误伤你,是因你假扮轩辕泽,又再度假
是立刻逃走,还是想办法诉苦示弱,仗着应无愁善良包容便欺之以方,哄得应无愁继续与他双修?
岑霜落自然想做后者,但他又不忍再欺骗应无愁。
然而,这次应无愁不打算再让岑霜落选择。
他伸出手,轻轻环住岑霜落腰,庞大真元交织成张网,将岑霜落笼罩在其中,不让他逃跑。
此时此刻,岑霜落但凡做出半点要逃走动作,应无愁都再难维持本性。
于是随着岑霜落后退,应无愁紧跟步,逼近岑霜落,保持着之前距离。
岑霜落:“……”
怎回事?应无愁和琅玕关系已经亲近到这种程度吗?
心思复杂之时,他听到应无愁长叹声。
这声长叹充满哀愁和不知名情绪,岑霜落不由抬眼看向应无愁,只见他神色隐忍,眼中藏着无尽深情。
岑霜落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并非不想与应无愁接触,而是不希望应无愁对着这张脸过于亲密。
过去他与应无愁不过是欺骗与被骗关系,即便略有不适,也还能忍受应无愁与弟子亲近。
但现在,岑霜落不愿。
应无愁见他这退半步动作,顿觉受创。
好在岑霜落眷恋着应无愁气息,时不舍,没有逃开。
“原来你已认出来,”岑霜落强撑着镇定道,“当日是愚蠢,误食药物,才发生那种事情。切皆属意外,你身为得道高人,应该明白天意难测道理。不管你能否接受,都该学着释然。”
岑霜落最终还是没办法开口拐骗应无愁成为他固定双修道侣,现如今,他只能宽慰应无愁。
应无愁用指尖撩起他缕长发,想念着当日见到银色长发,很想低头亲吻下,责问岑霜落为何如此狠心,难道枕边那束花,那身新衣服都是假吗?
明明,无字天书说岑霜落对他情意深重。
仅是看到这双眼睛,岑霜落心跳便露半拍。
应无愁道:“你共同修炼数日,共用块鳞甲拓展听觉,气息相融,就算你伪装天衣无缝,也是能认得出来。”
他声音很轻,但落在岑霜落耳中,无异于五雷轰顶。
他震惊地望着应无愁,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伪装应无愁弟子,心怀不轨地进入海底行宫,竟被应无愁眼认出,他该怎办?
事到如今,岑霜落竟还要避开他。当初将他圈在领地里不让逃跑螣蛟是谁?退什退,拿出之前气势来啊!
难道真要他亲自出手吗?
面对岑霜落,应无愁已经很克制,用尽全力维持着人间谪仙这形象,担心行为举止过火而影响到自己在岑霜落心中形象。
仅是退半步应无愁就已经有些受不,若是岑霜落被他本性吓到逃跑,应无愁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丧心病狂事情来。
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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