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资格去哭?
退后两步,滑瓢看着原慕,唇角扭曲笑容似乎在询问原慕,“你要阻拦吗?”
原慕却微微转过头,并不和他对视。
滑瓢冷笑声,身影陡然消失在原地,而下秒,他就出现在三楼窗口,而手里锋锐刀尖也穿透第个抓住沈书脚腕那个男生。
“啊——”鲜血迸出,活溅旁边女生脸。那女孩尖叫声,瘫软在地,动都不敢动。
而千盛最绝望,就是沈书到死都闭不上眼睛并不是因为冤屈,而是因为担心他们这些爱他人,会因为他死哭泣。
这好沈书,这温柔沈书,那些人,怎忍心这样对他?
不,或许那些罪魁祸首,早就不配为人。
千盛站起来,扭头看向楼上。三楼窗口处,张张稚嫩脸上写满惊恐,可却没有双眼里,装着是悔恨。
是,沈书死,他们虽然害怕,却并不后悔,也从来没有想过为沈书死而赎罪。
天气太冷,而这种鲜血点点流逝折磨,更是最煎熬酷刑。
杀人也不过是头点地,哪怕沈书真罪大恶极,律法最严重,也不过是挨个枪子儿。可现在这种磋磨算什?
这种生不如死又算什?
沈书至始至终,都是无辜啊!
千盛明白自己救不他,却还是不忍心看他这孤单下去。
“沈书!”千盛控制不住大喊出声。
如果说,在发现抓不住沈书时候,千盛还能控制,那亲耳听到沈书最后遗言就是对他最大精神打击。
这瞬间,千盛呆滞在原地,眼泪控制不住流满脸。他张开嘴,想要发出哀泣,可却被数不清分不明悲伤堵住嗓子,除“嘶嘶”气音以外,发不出半点声响。
他抖着身体,伸手想要去碰碰沈书,可指尖所到之处,却尽是幻影。
狌狌知晓过去之事,能够将人带回过去,可却无法改变,到底只能当个看客。
而滑瓢还没有停止,沈书是惨死,如果真刀就结束他性命,那要如何祭奠那个死都闭不上眼睛温柔少年?
收起刀落,又是刀,滑瓢避
“群该死混蛋!”千盛眼里渐渐弥漫起滔天恨意。
而始终没有言语滑瓢却已经控制不住露出掌心藏着尖刀。
他已经不会哭。
眼看着自己最爱小孩生前备受欺凌,死状又这样悲惨,现在他,心里只剩下无边仇恨,再无其他。
毕竟,大仇未报,他为什要哭?
沈书已经到弥留之际,他眼里光亮点点消减,可嘴里念叨,却依旧还是那句,“别哭。”
别哭,可他怎可能不哭!
他眼睁睁看着沈书死于非命又怎可能会不哭?
他甚至恨不得回到过去巴掌抽死还在外地参赛自己。
如果不是那个狗屁比赛,他能够护在沈书身边,又怎可能会让沈书受到这样伤害?
即便眼下在千盛和滑瓢面前沈书就是沈书,可到底也只是过去人。
不能触碰,也不能搭救。
“求求你,你让抱抱他……”
“你就是神吧!求求你,你让抱抱他吧!”
“太疼,他那娇气,他受不。”千盛下意识抓住原慕手腕,遍遍恳求。眼睛却离不开沈书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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