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滑瓢抬头看着原慕，眼里满是悲凉。
瞬间，他很像抽出匕首再杀次。可虚软
手，却再也提不起半点力气。
原慕，“
会让他们为沈书死负责。”
滑瓢，“你能怎办？”
原慕把个指甲盖大小黑色卡片放到
滑瓢手里。
“是什？”
他报仇，他杀掉所有人，为沈书报仇。
可他并不能觉得释怀，反而更加痛苦。因为即便这些人全都死，也换不回来个活着沈书。
更令人悲痛，还是这些人死后，就再也没有人能澄清沈书受过冤屈。而他们曾经对沈书做过罪孽，也随着他们死亡，彻底掩埋。
至于什去地狱要说法，就和放屁也没有任何区别。
活着都没要到公道，死后公平又有什意义？
“……”滑瓢没有否认，却也没有承认。
沈睿是当初还不怎识字沈书翻遍字典给他取名字。”滑瓢叔叔，你看这个字！长得又周正，看起来也聪明，定是个好名字。“
滑瓢是弄不懂沈书怎从个字上就能看到周正聪明，但他却很喜欢沈书为他取名字。
可现在，不能守护至亲自己，却根本配不上这个代表着沈书心意名字。
而千盛下句质问，更是把滑瓢推进无间地狱。
开心脏，偏不给他个痛快。
传说里，人死后进阴曹地府会有判官审判。那这些人该是什罪呢？
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是拔舌之刑。
以讹传讹，陷害，辱骂，是蒸笼之罪。
不尊敬他人，不正直，歪门邪道，是血池之苦。
原慕没说话，却指指滑瓢衣领。
旁边千盛却陡然睁大眼，原慕这个动作让他想到另外种可能。
他车里有笔记本电脑，千盛赶紧跑出去把电脑取过来。他抖着手把黑色储存卡放到读卡器中，在插进电脑里，紧接着，里面出现段视频画面。
十
可他又能怎办？除杀人，他没有任何其他办法。而沈书最后嘱托，他也注定无法实现。
别哭，这两个字太沉重。沉重到，哪怕只触碰到星半点，他心脏就像是被揉碎那疼。
“……”滑瓢想说什，最终却什都没说出来。
而幻境渐渐散去，满操场血腥味也消失。
狌狌立在原慕肩膀怜悯看着跪在地上两人。而那些在过去里被滑瓢亲手杀掉人，也都昏迷着躺在旗杆下面。每个人脸上，都充满痛苦。仿佛方才真经历次死亡。
“你不是神吗？为什不救他？”
“……”滑瓢言不发。
他跪在沈书面前，双手捂着脸，终于痛哭出声。
“不是神，只是个罪人……”
满目所到之处，尽是鲜血淋漓。
该死，他们每个人都该死！
看着手里不停挣扎扭曲脸，滑瓢眼里并无痛快，只有绝望到极点麻木。
个，两个，三个……整整三十七人。除千盛以外，所有人都都死在滑瓢手里。而滑瓢就将他们尸体拖到操场上，摆在沈书死亡旗杆面前。
千盛还怔怔站在那，看着他发呆，直到最后个人被拖拽到地方，千盛才恍然回神，对滑瓢说句话。
“想起来你是谁，你是沈睿，沈书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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