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这个小子只想自己安心,没有想过们怎样,万娘真被惊扰……把他带走也就罢,还上别人家敲门邀伴呢?”龙叔说道。
苗寨向来就有传闻,去世人在夜晚敲响寨子里其他人家门,让他们和自己起走。想也知道,这走,可就是起死。
所以做法事道士提起这个禁忌,龙叔和其他晚辈都谨守着,寨子里其他人也都遵守,连外婆也没有坚持去看龙婆婆。
外婆对麻清晖劝道:“小晖,你就在这里给婆婆烧个纸吧。”
麻清晖对外婆没有露出凶色,但对着其他人,却是露出阴狠表情:“过阴,晚上看谁能拦得。”
寨子里蛊婆都是代代相传,既有真也有假,因为过去对女子束缚,所以默认像麻清晖这样男性蛊师,那肯定是学到本事出去闯荡。
而且麻清晖说他还想参与道场,念过阴词,更确信他在外面学很多本事,不止是蛊,说不定还懂酿鬼。面对他,大家都比较忌惮。
但龙叔家传苗药,根本不给好脸色,直要把麻清晖赶走。
麻清晖沉着脸道:“敬重是龙婆婆,可不是你。”当年在寨子里,除两位婆婆,全寨对他没有什好脸色。他母亲还在时候,同伴们连他家水都不敢喝,避开他走,路过他家门口甚至还念辟蛊咒。
龙叔硬邦邦地道:“外人不能来参加,你早就不是们寨子里人,还带着两个外来小子,身草鬼。”
好些,没想到没挺过年。
龙雪眉老实道:“现在也不住在寨子里,但是因为经常回来拿草药,也会探望姑婆。前头要外姓人搓草鞋,也是做。姑婆这两个月已经是昏迷时候多,直睡觉,来几次只看看她老人家。爸说,姑婆解脱也算白喜事。”
“以前那泼辣。”外婆叹口气,“但是离开病痛,也算吧。十种病,九种医得好,剩下种医不好,她也是明白……阿凤啊。”
外婆又转身冲着停灵堂屋念叨起来。
像外婆这个年纪,活着同辈人、朋友已经越来越少,眷恋之情溢于言表。可惜龙婆婆魂灵似乎还没清醒,听不到老友话。
说罢,指指龙叔,就离开。
大家哗然,“看到他指那下没,肯定是在放蛊啊!”
“他根手指就放
这是龙叔主场,他家青壮虽然有些害怕,也是和他站在边。
麻清晖好像被龙叔话激起过去回忆,他还是今天唯个敢这样提起过去人。
麻清晖眼神恶狠狠,看得旁人都害怕。
龙叔虽然不自然,也还是道:“你不要再来害人,当初你爹就是被你娘害死,就算没养草鬼,她也克夫,是蛊婆命。”
外婆立刻制止他:“好,你怎这样说。”
三个晚辈都不做声,龙雪眉也压住激动心情,听着她用苗语念念有词。
……
这时候,兰菏看到麻清晖带着三个弟子也过来,手里还提着酒。
龙叔立刻拦住他:“你怎又来,都说,这里不欢迎你,更别提唱过阴词。”
其他来祭奠人都躲开段距离指点起来,麻清晖在寨子里走圈,他们都知道这是以前那个草鬼婆儿子,而且现在也成蛊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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