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笑道:“劳烦陛下忧心。”
端明崇看着他没心没肺样子,倏地叹口气,道:“小侯爷,你年后便要上朝听政,再这样慵懒无为下去可如何在朝中立足?”
岁晏脸上笑容隐去。
端明崇又道:“岁家三代都是武臣,军功都是点点攒出来,老侯爷兵马倥偬生才得爵位,你可不要……”
不要什?
门开时带起寒风将岁晏激哆嗦,索性蹭到旁炭盆旁靠着取暖。
端明崇看着他缩成团样子,似乎被气笑:“你也知道冷吗?”
岁晏抬起头,眨眨眼睛:“自然。”
端明崇道:“既然知道冷,前些日子为何还要往那雪堆里跳?”
岁晏:“……呃。”
此时和端明崇比,岁晏觉得十分羞愧,若是换个脸皮薄点,脸都要被羞红。
片刻后,孟御医收回手,道:“小侯爷这些天还在用药吗?”
岁晏道:“在用。”
端明崇看他眼,岁晏连忙道:“是在用药膳,日三顿不断,怎,没效果吗?”
孟御医道:“药膳虽然也有些用,但是还是不如煎药来效用快,小侯爷寒气入体,本就气虚,若是无紧要事情还是不要出去喝风受寒。”
。
直到这时,岁晏回过神来这才觉得有些不对,这太子看着不像是个自来熟人,怎管这多?他比自己还要小岁,自己又为什怕他?
上世自端执肃下罪后,他得个王爷之位,但还是被软禁三年,之后想方设法出府后,便和着月见狼狈为*为祸京城,那时他在朝中手握权势,没人敢管他,就连每每皇上他也是不痛不痒,颇有死猪不怕开水烫架势。
算上前世已经二十多岁人,竟然怕这个小少年,岁晏觉得自己安逸段时日,越活越过去。
“不就是太子吗?”岁晏心道,“连皇帝都不怕,怕什太子?”
不要败坏岁安侯府名声?
还是不要玩世不恭地在纸迷金醉中毁自己?
端明崇未尽话,岁晏都是知晓
看来当时昏过去之前听到端明崇声音,不是在幻听。
岁晏辩解:“……无意。”
端明崇笑声,眸子却冰冷片,看来是没信他鬼话。
岁晏不明白端明崇何必为自己而动气,试探道:“殿下,今日您怎会来?”
端明崇轻轻吸口气,道:“父皇让孤来瞧瞧你病情。”
岁晏道:“知道。”
孟御医又重新写个方子交给厉昭,叮嘱番,这才起身行礼告辞。
直没说话端明崇突然道:“孟御医,今日之事……”
能在宫里待那多年都十分精明,端明崇只说个开头,孟御医就笑道:“下官今日只是过来给小侯爷请平安脉,其他事情概不知。”
端明崇点点头,孟御医这才被厉昭给送出去。
这想,他抬起头,对着端明崇笑,想要开口散散德行:“殿下日理万机……”
端明崇道:“噤声。”
岁晏:“……”
岁晏有些崩溃地想:“娘,还真怕。”
岁晏不知道这小孩子怎沉下脸来会有这般足气势,仔细回想,上世他十四岁时候,还在和江恩和隔街互损,桀骜不驯,看不顺眼谁定要上前怼怼才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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