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执肃摆手,道:“这几日都在忙,不知你竟然又病,御医来怎说?”
端执肃伸手贴帖岁晏额头:“好像还是有些烫,去躺着。”
岁晏笑道:“只是方才靠炭盆太近,并不发热,你怎来?”
房门外传来侍从来来回回搬东西声音,端执肃道:“今年御供福橘从榕城运来,让人给你送来几箱尝个鲜。”
心思诡谲机关算尽之人,往往最惧怕,便是这等心思纯澈人。
端明崇看到他神色恹恹,许是也看出他不耐,没再多说什,转身走,这回岁晏连送都没送。
岁晏坐在地上,眸子定定地盯着面前烧得滚烫炭盆,不知想到什,身体突然朝着炭火点点凑去。
就在他神色恍惚地即将碰到炭盆时,海棠突然咋咋呼呼地跑过来。
“少爷!”
,他轻笑声,心道:“如果不这样话,难道还要如同前世那样步步为营,长虑顾后辛苦活生吗?无论效忠谁,最后都难免会落得个兔死狐悲下场,既然如此,何必生出这多事来给自己找不痛快?”
这想,今日好不容易生起丝生趣瞬间烟消云散。
岁晏垂着眸,看着炭盆中爆开红炭:“知道。”
端明崇看到他这番模样,想想,还是劝道:“你自小跟着三皇兄在宫中长大,那几个太傅明里暗里称赞你聪慧,父皇也生过几次想让你听朝念头,你若是再上进些,不愁在朝中站不稳脚。”
岁晏抿抿唇,突然道:“太子殿下是担心不能好好活到袭爵吗?”
岁晏浑身颤,猛地回过神。
海棠道:“少爷,三殿下来。”
岁晏茫然地看着他,半天才道:“哦,好,请。”
很快,端执肃推门而入,瞧见岁晏脸失神坐在地上,眉头皱起,上前把将他拉起来,数落道:“地上不凉吗?”
岁晏顺势被拉起来,勉强笑笑,行礼道:“见过殿下。”
端明崇脸色变。
岁晏道:“知殿下片好心,岁安侯府如何在朝中立足,心中早有决断,劳烦您同说这多。”
人人都称赞皇太子温良恭俭让,待人谦恭处事有礼,岁晏之前并不上心,直到这个时候才恍惚明白原来那些赞扬并不是空穴来风。
岁晏轻轻笑,仅仅只是对见过几面人就能苦口婆心劝诫这多,看来这个太子当真是个多管闲事人,但却也是个君子。
若是旁人这般劝他,他定然会阵插科打诨废话连篇敷衍塞责过去,但是偏偏此人是端明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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