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不知从哪里听说过这时,喃喃接道:“那女子卖艺不卖身,贞烈倔强,被逼之下竟从四层雕花木楼跃而下……”
端执肃诧异道:“你听说
岁晏绝望,不抱希望地解释道:“为吃馒头。”
端执肃眉头皱皱,脸色意外缓和些:“你啊,这种话也只有信你,换旁人指不定要说你胡言乱语,连撒谎都没个诚意。”
看端执肃反应十有八九是信,岁晏这才道:“你听谁说?江恩和?”
端执肃点头:“你年纪还小,那种地方能少去便少去,喜欢吃什请个厨子来府上不也省事吗,近段日子因为老五那档子事,京中世家子弟对那种烟花之地避之恐不及,怎你就巴巴往前凑?”
岁晏自重生以来不是生病便是在生病路上,整个侯府人仰马翻,没有精力去管外面事情,岁晏不动声色道:“五殿下出什事?”
端执肃对岁晏是真心好,他母家无权无势,连着他也不受皇帝宠爱,些好东西得之不易,但往往把大半都往岁晏这里搬。
岁安侯府常年无人,岁晏又天性放纵没多少玩伴,少时是心最软时候,就算岁晏是块石头,这些年如流水温情也能将他捂热。
端执肃拖着他坐在旁软榻上,随意往炭盆里丢块炭,道:“你这病病大半月,太傅险些气得天天往父皇那告状,骂你不思进取,败坏风气,今日家宴你可要好好给父皇告个罪。”
岁晏玩世不恭印象已经在那老学究太傅扎底,就算真患病也会被他认作称病偷懒,借机倦怠,毕竟岁晏落水之前整日上蹿下跳,丝毫不见体虚病弱样子。
岁晏无辜道:“真病,他做什又骂,你就没有为分辨二?”
“此事说来话长。”端执肃道,“前段时间官药省少卿因贪污受贿被下狱,想来也是巧……”
官药省因在民间四方受益,每年盈利不计其数,虽管理规范得当,但是难免不有纰漏,查出少卿贪污官银后皇帝大怒,勒令刑部彻查,不过数日便扯出来堆*员,牵连甚广,诸位大臣狗咬狗不肯全然担罪,最后竟然攀咬到五皇子。
皇帝极其钟爱五皇子,虽然为此事令他禁足,但是却为有什实质性惩罚,反而将此事归到官药省上卿处事不当上,加以严惩。
而最巧是,刚刚从郡守上任不过年、为人处世汲汲营营官药省上卿尹令枫,平白受无妄之灾,半个月时间便被条条莫须有罪名砸下来,抄家下罪,三个月便尘埃落定。
端执肃幽幽叹口气,道:“这事儿罪魁祸首本来就是老五,尹令枫为他受牵连家破人亡,而他被罚几个月禁足却仿佛无事发生,解禁后就大摇大摆地去那烟花之地,好像还看中个风尘女子……”
“宋冼为你说两句,就被太傅揪起来骂通,现在还在府里抄书。”端执肃无奈道,“今日瞧着你好像比往日好些,孟御医来如何说?”
岁晏将那庸医话复述遍,道:“有听从医嘱好好待在府里养病,连房门都不出。”
端执肃瞥他眼,淡淡道:“那为何听说今日你出现在挽花楼?”
岁晏脸色僵。
看来这端执肃此番前来送福橘是假,兴师问罪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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