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纠结夜未睡,此时乍
君景行拢着衣袖面无表情,心道神医?岁晏是疯吗?给妓子安排这样个身份?
那侍从朝着厉昭拱手,道:“神医从江南路奔波而来,此时怕是累,劳烦管家为他安顿个住处,这就去向小侯爷复命。”
厉昭忙不迭地点头,迎着君景行进侯府。
岁晏自从落水后身体便直不好,每次夜里生病下人都忙得团糟,大半夜也请不着大夫,所以岁晏便主动让人请来位有点交情江湖郎中来家里常住,顺便替他调养调养身体。
这些自然是岁晏胡说八道,奈何厉昭和海棠十分担忧他身体,怀疑都不怀疑,忙不迭答应。
路引和户籍册上写着同个名字。
——君景行。
月见恍然,这才明白这是岁晏为他寻个新身份。
他看着那个名字,用手轻轻抚遍又遍,最后险些直接笑出来。
君?景行?
夜半时分,勾栏街上灯火通明,月见满脸郁色地看着岁安侯府人在和老鸨交谈,心道那小侯爷竟然真出那多银子将他赎出去,现在少年,为美色都这般掷千金吗?
要是岁晏听到他这句话,指不定喷他脸。
很快,那穿着管事衫男人便将切安顿好,令人将月见衣物搬到马车上,恭恭敬敬地将月见迎上去。
月见微微颔首,朝着老鸨行礼,这才弯腰进马车。
马车缓慢动,路马不停蹄出城。
君景行被厉昭迎到岁晏院子旁偏院里,边走边喋喋不休:“君公子来当真是及时,家少爷连着几日半夜里总是起烧,太医来好几趟都说没什大碍,但吃那多帖药却点都不管用,唉。”
老管事叹气叹波三折,就差破口骂那些庸医。
君景行冷眼旁观,不置词。
厉昭也当是神医高人自然都性情古怪,也没觉得自己唱独角戏,将君景行安顿好之后,便退下去。
直到厉昭离开后,君景行才猛然松口气,他扫眼这偏院布置,假山流水,凉亭还连着后院梅林,景色倒是怡人。
现在他和这个名字到底哪点搭边?亏得岁晏也敢起这样名讳。
马车在荒郊野外停整整夜。
天微微亮,夜未睡侍从便驾着马车重新进城,在城门口将路引和户籍登记造册,正大光明地以君景行身份入京城。
马车又行驶片刻,才在岁安侯府停下来。
厉昭早已得岁晏吩咐等在门口迎接,瞧见个蓝衫公子从马车上下来,连忙上前,道:“这位想必就是君神医吧,恭候多时。”
身下马车开始有些颠簸,月见感觉越来越不对劲,撩开帘子发现马车竟然已经到城外。
他吃惊,连忙掀开车帘,朝着前方赶车人道:“这位大哥,们要去哪里?这似乎不是去侯府路。”
黑衣侍从面不改色,道:“们在城外待上夜,明日再进城。”
月见不明所以,很快马车在处荒野上停下,侍从将灯笼点上,从马车底部拿出来个小包袱递给月见,道:“公子将衣裳换上,等天亮后便回侯府。”
月见更是茫然,他将帘子甩下,打开那小包袱,里面只有件洗得发白蓝衫、纸路引和户籍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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