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猝不及防被拽回去，恼怒地回头瞪他：“你到底做什
？！”
端执肃讷讷地说不出话。
岁晏故作凶狠：“快些放
去睡觉，明日还要和太子殿下
起去相国寺。”
端执肃深吸口气，眉头轻皱：“但是却从没想过，你竟然会选择用自己
性命来救太子……”
岁晏脸上笑意逐渐消失不见。
端执肃说完也猛地发觉自己这句话说得有些混账，他忙补充道：“不是这个意思，知你救太子是为
不受牵连，但是你竟然直接喝下那杯毒酒，太冒险，你现在身体到底如何？太医怎说？”
岁晏声音冷淡：“他说死不。”
对端明崇说这句话时，他是含着笑，带着半开玩笑揶揄说，但是此时对端执肃，却满是种心若死灰失望。
“太子处事事必躬亲不遗巨细，若是过年到十五岁，父皇必然是要开恩特许他提前年进入内阁听政议事……”
岁晏点头，懂，端如望是怕太子锋芒毕露，索性让他在整个王室都极其重视祭天典出个差错，引得皇帝及众臣不满，年后便不再有人敢提让太子提前听政。
岁晏道：“所以端如望让你下药，你便答应？”
端执肃眸子颤，似乎想辩解什，但是还是止住：“是。”
岁晏拢拢衣衫，偏着头看着旁烛火，半晌才道：“为什不告诉？”
端执肃看着这个脸上还带着稚气少年，冬日里这厚衣衫都遮挡不住他消瘦身形，他站在门前，旁烛火映在他半张脸上，明明是那样暖灯火，却无端给人种冷若寒霜冰冷。
恍惚中，似乎切都不样。
岁晏许是彻底厌烦，转过身道：“天冷夜寒，三殿下千金之体还是请快些回去吧。”
他说着便要离开，端执肃怔怔看着他背影，突然觉得，若是此时什都不做便放他走，两人可能此生再也不能如从前那般。
端执肃突然快走几步，把抓住岁晏手，将他从门外拽回来。
端执肃说不出话。
岁晏自嘲地笑笑：“宋冼那个蠢货你都能告诉，却不肯对透露只言片语，三殿下，近些日子……是有什错处惹您烦心吗？”
端执肃抿抿唇，哑声道：“没有，只是……不想你卷进这趟浑水里来。”
他说完，自己都有些觉得这个解释实在是苍白无力。
岁晏在心中冷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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