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被这人骤然出声吓得险些摔下去,七手八脚地
岁晏点头:“好!”
端明崇如同味良药,直接将岁晏方才那副怕到瑟瑟发抖怂样子给治好,他将那挨千刀端熹晨抛诸脑后,抓着端明崇往后街跑。
离亥时还有两刻钟,岁晏领着端明崇东拐西拐,终于在处无人石阶处停下。
端明崇跟着他走上十二层有些衰破石阶,坐下后能直接瞧见整条花灯夜市,琳琅满目花灯如同条火龙,蔓延成条婉转红线。
端明崇还是头回来这里,有些被惊住,他明眸倒映着点点碎光,好奇地看着周遭——这里极其偏僻,周遭全是空无人废旧屋舍。
岁晏有些闷闷不乐地想:“只想要那个。”
端明崇道:“回去?”
岁晏不想这快回府:“听说亥时城隍庙会有焰火放,们再等等吧。”
端明崇有些为难:“亥时,太晚吧?赶回去话宫门可能都要落锁,而且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岁晏听宫门落锁,更不想他走,直接无视他最后句话:“看吧看吧,焰火。殿下,还从未看过焰火呢。”
岁晏喉结轻轻动动,哑声道:“如果真是那种……心狠手毒,冷血无情恶人呢?连那种看起来人畜无害孩子都能面不改色下手……就说明本性,可能并不是殿下所想那般……”
那些平日里说惯自嘲之话,岁晏却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端明崇终于将他伤口上砂砾擦拭干净,温柔笑:“如果你本性当真如此,还方才为什要这急着护?”
岁晏呆下,猛然感觉自己心口剧烈跳动起来。
心头似乎涌起股不知名悸动。
端明崇在京中这多年,还从来不知道这冠盖繁华京城竟然有这处幽静地方。
“你是怎找到这里?”
岁晏挨着端明崇坐着,笑道:“小时候玩太疯,和宋冼无意中寻到地方。”
端明崇点点头,正要说什,身后风声悠然传来,他回头,个暗卫单膝跪在地上。
“殿下。”
其实是胡说八道,花灯节焰火每次在夜幕炸开时总是五颜六色,华丽至极,京中孩子对其十分钟爱,每年花灯节定会成群结队地早早找寻最佳位置等着赏焰火。
岁晏小时候便会找乐子,自然也是看过,只是他想端明崇自小长在宫中,怕是没瞧见过那样炸裂斑斓碎火,便想留他也看次。
端明崇被他磨得受不住,迟疑道:“但是你手……”
岁晏恨不得原地抡圆手臂赏自己个巴掌,来表示自己点事都没有:“点小伤,没事,等会就结痂。”
端明崇看他似乎并无大碍,这才松口:“那看完就回去。”
端明崇用另外块干净帕子将他两手伤口轻轻包扎好,道:“还能走吗?现在送你回府,这伤口要快些处理。”
岁晏尝试下,摇摇晃晃站起来,勉强恢复些力气。
能站稳,岁晏也不好意思靠着端明崇,他拢拢袖子,手中像是少东西,想会才道:“啊,小手炉。”
那是端明崇送他第样东西,除非晚上睡觉,他直带在身上。
端明崇道:“八成丢,没事,回府再拿个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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