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无事便裹着夜风而来。
“少爷。”
“这几日,君景行到底去见何人?”
岁晏对前世月见可推心置腹,但是对这世君景行却不敢全身心信任,即使知道君景行不会做什能牵连到他事情,岁晏还是不放心让人时刻盯着他。
无事道:“君公子这段时日只去过次城隍庙后街,买些药材便回来,并未逗留多久。”
端熹晨遇刺,端明崇也不便留宿宫外,草草和岁晏叮嘱几句便匆匆离开。
岁晏看着他身影消失到拐角处,在原地站半天,才个人回到岁安侯府。
厉昭早早在府门口等着,瞧见岁晏个人回来,忙迎上去。
“少爷,您可算是回来。”
岁晏进府,整个人身上都泛着冷淡,他将身上披风解开,面无表情道:“君景行呢?”
岁晏强行崩住自己神色,小声道:“而且之前殿下不是说要去府上吃元宵吗,还……还去吗?”
端明崇想半天死活没想起自己说过这句话,但是看岁晏眼巴巴样子,又有些心软,他五十回想自己是否还有要事要做,确定没有之后,才点点头:“好啊,那就叨扰小侯爷。”
岁晏喜,险些直接跳起来。
“那那那,那说定,走走走!”
他说着眉开眼笑地就要扯着端明崇往府上赶,只是两人还没走两步,之前暗卫又从天而降,单膝点地。
焰火已经燃尽,四周片安静。
岁晏不想这快就走,硬是拖着端明崇坐着嗑完小包松子,这才优哉游哉地打道回府。
街道花灯已经被收得差不多,远远望去,长街如同黄泉路。
岁晏偏着头看着端明崇俊美侧脸,凑上前小声道:“殿下,要是宫门落锁,您还能进去吗?”
端明崇想想:“应该是可以吧,从未这晚回去过。”
岁晏坐在软榻上,只觉得头疼无比。
回想起之前君景行对他说城隍庙后街只要给钱杀人放火什都肯做亡命之徒,以及今日临出门前君景行那句:“出门办点事情,如果子
厉昭将他披风给捡起来搭在手臂上,跟着他往偏院里走:“您今天前脚刚走,君公子就孤身出门,现在还没回来。”
岁晏揉揉眉心,掌拍开房门:“点灯,去叫无事过来。”
厉昭边将灯点上,边应着,又问道:“那您之前让人查事情?”
岁晏:“等等再说。”
厉昭忙应着,命人送来炭盆,忙去找人去。
“殿下。”
岁晏立刻捂住胸口,有气无力道:“殿下!”
端明崇连忙安抚他。
暗卫似乎有急事,也不等端明崇开口问,便直接道:“殿下,五皇子遇刺重伤。”
端明崇惊,岁晏也愣住。
岁晏立刻道:“那若是守宫门侍卫不在呢,没人给开宫门话,您不是要在外面露宿夜?”
他又在胡说八道,自古以来还从未听说过堂堂太子能因为进不去宫门而在外面露宿。
端明崇古怪地看着他:“你想说什?”
岁晏被戳穿心思,脸也不红:“只是担心殿下啊,现在天还这冷,要是殿下真进不去宫冻坏身子,可是要心疼啊。”
端明崇愣下,硬是被他最后句话给说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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