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忘归又惊又怕地看着头顶上
就在这时，
旁突然传来个声音：“殿下，水、水来
。”
端熹晨乍被打断，眸中闪现抹不悦。
月见身红色单衣，颔首跪在地上，双手捧着碗水，怯弱地递过去。
端熹晨低头瞧见岁忘归发白皲裂唇，接过水来亲自喂给他。
岁忘归不知道那水里到底掺什
，但是本能知道不能喝，他费力地偏头，却被端熹晨直接掐着下巴凑到碗边，硬生生灌进去半杯水。
端熹晨没有去扶他，只是轻轻笑：“月见，端碗水来。”
“是。”
直到那人出声，岁忘归才反应过来这里还有另外个人在，不知是药效未过，还是睡得太久，他满脑子都是片混沌，有些分不清现在是什情况，只能茫然地看着端熹晨。
端熹晨看到他这副孱弱模样，眸中闪过丝惊艳，他俯下身轻轻抚抚岁忘归苍白唇，姿势极其暧昧地摩挲两下。
岁忘归猛然张大眼睛，恍惚中似乎反应过来，他挣扎着往旁躲，讷讷道：“五殿下……自重。”
时还没回来，就不要等
。”
这个“没回来”，并不是单指今晚，而是再也不会回来。
岁晏死死抓着掌下软垫，指甲片青白，他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去……去查查他现在在哪里？活要见人，死……死要见尸。”
无事忙领命而去。
岁晏被气得头发蒙，他今日本就受到惊吓，喝药躺在榻上没多久便沉沉睡过去，因为记挂君景行，整夜都没睡安稳，梦中全部都是前世糟心事。
岁忘归躺在地上，艰难地咳着，水洒半身，将本就单薄衣衫浸湿，紧紧贴在身上。
端熹晨抬起他下巴，柔声道：“加些助兴药，也能让你好受些。”
岁忘归心中阵惊恐，迷迷糊糊地挣扎着想要往外爬，却被端熹晨拽着脚腕强行拖回来。
挣扎间墨色发带被拽下来，端熹晨许是不耐烦，将那发带直接将他只手绑在小案脚上。
这个时候，岁忘归才看清楚周遭场景——他竟然伸出在个水榭小亭中，四周片波光粼粼水，小亭四边悬挂着竹骨帷子，但是却挡不住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事实。
端熹晨也不动怒，不再留恋岁忘归唇，而是路往下，放在他有些散乱衣襟上。
岁忘归急喘几口气，就算再迷糊也看出来端熹晨意思，他挣扎着伸手把抓住端熹晨手，艰难道：“住、住手……”
他挣扎力道还不如小猫扑腾，端熹晨直接把这当情趣，轻飘飘地直接将岁忘归两只手握着按在头顶。
岁忘归张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
端熹晨盯着他唇看半天，突然俯身下去。
端执肃下罪第二年，也是岁晏封王后被变相幽禁第二年酷夏，几乎被各种苦难磨光所有棱角岁忘归被人迷迷糊糊地掳到五皇子府。
那时他身体已经很不好，被下药后睡整整日才勉强清醒过来，张开眼睛后便眼瞧见坐在他旁端熹晨。
岁忘归全身无力，迷茫地看着他，含糊道：“五、五殿下……”
端熹晨撑着下颌冲他笑：“你终于醒。”
岁忘归挣扎着想要起身，手肘触地后却又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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