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乏,早早睡下。”
端明崇继续面无表情地抄着书,手腕有些打颤:“嗯,知道,好生伺候着。”
宫人忙躬身退下。
端明崇在书房待到丑时,才堪堪将书抄完,他刚将笔放下,宫人匆匆从外走来,来不及行礼,道:“殿下,小侯爷出事。”
端明崇惊,忙快步去偏殿。
岁晏越想越觉得憋屈,突然道:“殿下今日去太和殿到底做什?”
端明崇让贴身人来照料岁晏,而岁晏记得很清楚,这人就是今日跟随端明崇去太和殿下人。
宫人吓跳,忙跪地道:“小侯爷……”
岁晏不厌其烦又问遍,那宫人大概也是得端明崇授意,死活就是不说。
岁晏更加确信端明崇就是被罚,心道受宠儿子受伤就不由分说罚太子,皇帝这家子还真是渣得殊途同归啊。
用完饭,端明崇道:“你先睡吧,明日早朝回来后再送你回府。”
岁晏正在旁喝汤,闻言疑惑道:“你去做什?”
端明崇道:“父皇……让抄几遍贤良对策明日带过去。”
岁晏动作顿,脸上笑意渐渐消失。
罚跪,抄书。
现在花灯节上,父皇猜疑并不是无道理。”
岁晏道:“你没有辩解吗?”
端明崇笑。
岁晏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问个愚蠢问题,按照端明崇性子,怎可能会让自己平白无故安上个谋害胞兄罪名,他辩解是辩解,但是皇上到底听不听,信不信,却是另外回事。
岁晏看着他膝盖上片脏污,心中大概有底。
偏殿烧着炭盆,片温暖。
端明崇刚走进去,便瞧见身单衣岁晏正披头散发抱膝坐在烧尽香炉旁,神色恍惚,嘴中还是念叨着什。
端明崇忙走过去,轻声道:“阿晏?”
岁晏迷茫地抬头看他,瞳孔发散,不知道还能不能认人。
他气得要死,却暂时什都不能为端明崇做,只好冷着脸缩到被子里,让人下去。
宫人忙不迭地跑。
书房中,端明崇正在抄那厚沓书,闻言微微皱眉:“他问这个做什?”
那宫人小心翼翼道:“属下不敢妄言,不过那小侯爷似乎瞧出来什,直追着问。”
端明崇手顿,眉头皱皱:“他睡下吗?”
饶是岁晏也时弄不准皇帝到底是什意思,若是真猜忌端明崇谋害兄长,为何要罚得这轻描淡写?
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怀疑端明崇,而只是想要敲打端明崇什。
岁晏将碗放下,半晌才点头:“好。”
端明崇细细叮嘱几遍,这才匆匆去书房。
岁晏脱外衫进被子,旁宫人帮他烧炭盆,低眉顺眼不敢往床上瞧。
他这是……被罚。
否则岁晏明明在他宫里等着,他就算有天大事情也不会耽搁这久。
端明崇拉着他坐下来,轻声道:“你不必操心这件事情,能处理好。”
岁晏心不在焉地去捏腰间香囊,“嗯”声,也听话地没再过问。
很快,饭菜被端上来,端明崇仔细看看,发现并没有岁晏不能吃,便看着他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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