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明崇想通这点,突然觉得遍体生寒。
岁晏之所以成现在这个体弱多病样子,全都是……
因为自己?
岁晏喝药后极其嗜睡,迷迷瞪瞪睡下午,晚上被端明崇哄着吃点药又睡过去。
端明崇等他睡着后,起身去书房,替他办事宫人正捧着盒子候着。
“那香有什问题吗?”
宫人道:“孟御医说,只是普通安神香,里面多加几味特殊药,但是并不碍事。”
端明崇点点头:“让你查事情,如何?”
端明崇:“……”
下人在偏殿轻手轻脚地搬,端明崇也不好再给退回去,幽幽叹口气,回到寝殿时候,发现岁晏将书盖在脸上,不知什时候已沉沉睡去。
端明崇有些哭笑不得,他倒是没心没肺睡得挺沉。
端明崇轻手轻脚将他抱到榻上盖上被子,岁晏迷迷瞪瞪地被搬动,也没有惊醒,不知道呢喃句什,翻个身继续睡熟。
这时下人捧着个盒子进来:“殿下。”
念头。”
孟御医这番话,让端明崇想起来年前在宫中筵席上,岁晏几乎魔怔似往那湖边走时模样。
岁晏平日里看着活蹦乱跳,如果不是孟御医说,端明崇几乎想象不出来他竟然还会有情志郁结病症。
“那有什药能根治吗?”
孟御医为难道:“这个要看小侯爷自己。”
宫人将盒子放下,单膝点地,压低声音道:“岁小侯爷是在年前三皇子寿宴上中污名。”
端明崇手抖,险些将旁砚台撞到地上去,他不可置信道:“端执肃……他不是同岁晏关系甚好吗,为何要害他?”
宫人脸色苍白,伏地磕个头,才艰难道:“三皇子要害不是小侯爷,而是殿下您……”
端明崇愣下,接着猛然张大眼睛。
他突然想起来当时没来得及喝下酒,以及上刻还极其清明,但在他要喝酒时却突然变得醉醺醺朝他撞过来岁晏。
端明崇朝他“嘘”声,将帐帘放下走出内室,才道:“那盒子里是什?”
宫人道:“管家说是小侯爷平日里用香。”
端明崇瞳孔缩,走上前打开盖子看眼,看到那似乎是崭新香,不知想到什,不动神色将盖子盖上。
“先不用放在偏殿,拿去给孟御医查查看。”
宫人道:“是。”
端明崇想不通岁晏这等在蜜罐里泡着长大人为何还会长年累月胡思乱想,竟然到郁结于心地步,而他平日里那些插科打诨张扬放纵,又有多少是真实?
端明崇轻轻吸气,半天才勉强笑:“没多想自然是好。”
下午时,端明崇派人去岁安侯府取些换洗衣物,不多时,竟然浩浩荡荡运来两车,不知道还以为岁小侯爷要嫁到东宫。
端明崇也吃惊,瞧到宫人箱箱搬,忙问道:“不是说只搬来几日用物就行吗,怎搬来这多?”
宫人也满脸菜色:“岁安侯府管家说小侯爷极其难伺候,每日就算闲着不动也要折腾换好几身衣裳,还有些他平日里小玩具和小零嘴,全都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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