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明崇见状,忙迎
端明崇边按着他,边不住安慰:“马上就会好,马上……”
他突然说不上来。
岁晏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说话,会要香会哭得喘不过气来,双手不住地扑腾挣扎,险些让端明崇按不住。
挣扎间,岁晏指甲又划到端明崇脖子,这下力道用极大,血不住涌出来。
宫人在旁惊呼:“殿下!”
他闯两回,脸上早就有些不耐烦,手指捏得咯咯作响,似乎拼命压抑着自己怒气。
不过,当端明崇推门而入,原本要发怒岁晏顿时像是受委屈样,撇撇嘴,软声道:“殿下……”
端明崇眼睛中还带着些血丝,他快步走上前,扶住岁晏手臂,尽量柔声道:“这是怎?”
岁晏本就发瘾,又不管不顾地闹半日,早就浑身发软,被端明崇碰就支撑不住地往他身上倒。
岁晏抓着他衣襟,小声道:“殿下,想回家。”
在偏殿伺候宫人匆匆来到书房外,还没来得及进去,突然听到里面阵瓷器破碎声音,似乎还有无数东西掉落在地散乱声。
在外候着人小声道:“发生什事儿?殿下现在有急事,没什紧要事就不要来打扰。”
宫人叫苦不迭:“小侯爷似乎又发病,现在正在吵闹着回府。”
那人听,忙走上前敲敲门。
“殿下。”
众人忙七手八脚地将端明崇拽开,姗姗来迟孟御医忙指挥着人,用红绸软布将岁晏两只手缚在床柱上,让人按住他直接在他穴位上戳几针,强行灌下安神药。
在孟御医给岁晏灌药时,端明崇被宫人扶着坐在外室椅子上,神色有些怔然。
宫人七手八脚地将他脖子上伤口包扎好,被划那道伤口,又敷上金疮药定然是极痛,端明崇却像是没知觉样,愣愣坐在那。
耳畔是内室岁晏猛烈咳声和哭声,端明崇呆坐半晌,才抬起微微发抖手,捂住眼睛。
约摸折腾半个时辰,孟御医才满脸郁色地走出来。
端明崇瞧出来他眼瞳有些发散,明白是那药香在作祟,他想到这药瘾是为医治污名而染上时,心头就像是被人狠狠握住拧把,疼得他险些呼吸不过来。
端明崇轻轻吸口气,将岁晏抱着放在榻上,柔声道:“先不回家,等病好再回家,好不好?”
岁晏五脏六腑连带着骨髓都像是无数虫子在细细密密啃咬样,难受得他眼泪直流,他两只手臂紧紧缠着端明崇脖子,小声哭道:“殿下,求求你,想要点香……”
“明崇,难受……你快救救……”
他边哭边死死抱着端明崇,对药香渴望几乎将他不甚清明神智给完全逼疯。
里面传来端明崇冷冷声音:“什事?”
接着脚步声响起,端明崇把打开门,平日里温润如玉脸庞此时却是冷若冰霜,看着人眼神没有半分温度。
在东宫伺候人哪里见过端明崇这般冷厉模样,支支吾吾道:“小、小侯爷好像又发病……”
听到这句话,端明崇愣下,这才言不发地快步往偏殿赶。
这回岁晏药瘾发作极其严重,他看着似乎十分清醒,披着外衫硬是要往外走,却每每被在外守着侍从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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