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脚尖绷紧,轻轻踢踢被子,强行压制住自己欢喜心绪,故作镇定道:“、不会跑,不跑。”
端明崇“嗯”声,眨眨眼换个说法:“还怕你再做噩梦,想陪着你。”
岁晏:“……”
岁晏命格太贱,从没人对他这好过,乍被端明崇两句无心撩拨说得满脸发红,迷迷糊糊地心想:“现在定是在做梦。”
端明崇披着外袍,墨发披散着,少平日里雍容华贵疏离感,在岁晏看来多些烟火气。
宫人愣:“告假?”
太子入朝听政年多,每日风雨无阻前去上朝,宫人还从未想过他竟然有日会主动告假。
回想起昨晚端明崇险些将整个书房东西都砸模样,宫人也不敢多言,躬身离开。
端明崇将门关上,再次回到内室。
珠帘碰撞细碎玉石声将岁晏惊起,他两只手扒着被子边偷偷露出两只眼睛往外看,当瞧到端明崇正坐在榻边时,他眼睛亮。
端明崇还想再说什,岁晏就将被子拉,直接盖住脸,背对着他不肯再交流。
端明崇愣愣看着他,发着抖手轻轻抬起,正要搭在岁晏背上,门外突然传来阵敲门声。
端明崇手猛地缩回。
“什事?”
宫人道:“殿下,该上朝。”
畔,岁晏这才明白,原来苦头说就是药瘾。
端明崇道:“你药瘾发作后,会神志不清地到处找香,不给你话你便会发怒,如果不是困着不让你乱动,孟御医说你可能还会自残,所以……”
岁晏愕然看着自己满是红痕手腕,对药瘾发作记忆无所知。
端明崇看到他这副模样,忙安抚道:“不过好在你之前用得少,用不多久就能恢复,不必担心。”
岁晏讷讷点点头,小声道:“……在这里给殿下添麻烦,天亮、便告辞……”
岁晏正盯着他猛瞧,端明崇垂眸看他
端明崇垂眸看他,道:“听话,治完病再回去。”
岁晏按捺住心头雀跃,干咳声,小声道:“殿下不去上朝吗?”
端明崇轻轻笑:“不去。”
岁晏抓着被边手指狠狠用力,唇角不自觉地勾起,软软道:“为、为什呀?”
端明崇道:“怕你会跑,自然要好好看着你。”
端明崇愣。
岁晏瘪着嘴缩在被子里,感觉端明崇掀开被子下榻,他顿时有些失落。
明明是他主动要回府,但是看到端明崇拦都不拦,岁晏心头却突然涌上股子委屈,将眼眶逼得发酸。
“上朝去吧。”岁晏又心酸又恨恨地想,“你走就回家,以后再也不来找你。”
端明崇披外衫走出内室,打开门朝着外面候着宫人道:“去找陛下给告个假。”
端明崇呼吸顿,尽量将声音放轻:“你乖乖,在宫里将病治好再回去,你府上又没有大夫,若是晚上再发作那些下人不敢忤逆你,指不定又会拿香给你烧。”
就算岁晏没印象,但是也大概知道自己药瘾发作时根本不会有多体面,八成会哭天喊地地胡乱扑腾。
而自己这番狼狈模样,竟然全让端明崇看见。
岁晏觉得自己有些接受不。
他勉强笑:“不会,会让人把香都丢掉,不会再用,殿下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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