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熊被他戳得四脚朝天,不满地叽叽。
岁晏道:“说人话。”
金丝熊:“叽叽叽!”
岁晏道:“你不说人话,就默认你不恨。”
“叽叽。”
月见上世受那多苦难,性情内敛,喜怒不形于色,两人相识那多年,岁晏还是瞧不出他任何情绪,以至于想到这个问题岁晏满心茫然和不确定惧怕。
但是现在已重活世,岁晏却是不能再问当年月见任何问题。
岁晏郁则气结,遇事总是想太多,而且全都是往最坏方向去想,只是几句话功夫,他整个人都消沉下来,笑容也消失。
君景行看到他这样,疑惑道:“怎?”
岁晏摇摇头。
君景行闻言讽刺地笑:“重审重判?那爹会活过来吗?”
岁晏抿抿唇,道:“那起码清白……”
他没说完,君景行就淡淡道:“命都没,要清白做什。”
岁晏愣住,恍惚中记起当年他为逃脱伤害皇子罪名,对月见说那句话。
“名声吗?命都要没,要那东西做什?”
出去瞎扑腾吗?”
君景行:“没有!”
岁晏道:“那你觉得是会听你话性子吗?”
君景行:“……”
君景行道:“在和你说真,你别瞎闹。”
岁晏自欺欺人,终于放过可怜金丝熊,摸着胸口呢喃道:“那……就当你是不恨。”
“你……你不能恨。”
上世岁晏和月见相依为命,岁晏几乎将他当成唯能说得上心里话人,如果现在他发现当初被他当成依靠人内心却是直怨恨他,岁晏可能要崩溃。
“你不能……不能……”
岁晏曲着腿
君景行在东宫也不好多待,又叮嘱岁晏几句,才起身告辞。
岁晏人窝在藤摇椅上轻轻晃着,垂着眸点点掌心中抱着颗花生啃得正欢金丝熊,喃喃道:“月见,你恨吗?”
金丝熊抱着花生险些被他指头戳翻,叽叽两声,继续用两颗尖牙去啃花生皮。
岁晏像是想要得到个答案,使劲戳着它头,连声道:“你恨吗?恨吗?”
“你说话啊,说。”
君景行道:“现在只想让他生不如死,要不然这辈子心都难安。”
岁晏低着头,没说话。
他想起上世自己拦住月见唯次有血性能直接杀死端熹晨机会,而自那之后,就算端熹晨被流放,尹令枫被正名,月见始终满脸冷漠,没有丝毫欢喜。
“那时做错吗?”岁晏茫然地心想,“只是想让们两个活着而已。”
他不自觉打个冷战:“那月见……恨吗?”
岁晏只好耸耸肩:“好吧,你开始动手?”
君景行点点头。
岁晏手肘撑在扶手上,支着下颌瞧他,道:“直很不明白,你为什不想按照说,等待时机将尹令枫之案重审重判,而是要用这样冒险极端办法来杀端熹晨。”
之前岁晏暗地里已经让人查到端熹晨贪污证据,也正是因为查到这个,在花灯节上端熹晨才会那般为难他。
岁晏原本是想要查到这事后便告知君景行,让他稍安勿躁等待时机,谁知花灯节因为急着去见端明崇,便错过来禀报消息线人,当天君景行就直接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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