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勺子搅拌着碗里饭后甜汤,心不在焉地喝口,道:“你说是不是该去赔个罪?”
毕竟直接将太子茶杯掀翻,言不发就拂袖而去这件事做也太大逆不道,若是太子是个其他人,现在岁晏早就在刑部大牢待着。
哦,对,其实也不算言不发,他掀完茶杯还说句什来着。
成你亲去吧。
岁晏险些将脸直接埋在甜汤里,不想出去见人。
“你没扑上去打他吧?”
岁晏怒道:“是那样人吗?”
君景行:“咳!”
岁晏转口道:“……其实是想打他来着,但是……之前不是和你说吗,现在有点怕他!不敢!”
君景行:“……哦,合该着你就怂呗。”
君景行忙去给他弄茶,岁晏又喝杯,才彻底清醒。
他站起身,道:“将太子晾在前厅太失礼,还是前去招待吧。”
他正要离开,君景行把抓住他:“侯爷,你能保证自己过去是招待,而不是去赶人?”
岁晏匪夷所思地看着他:“是那种因为求得不得就会把人打出门性子吗?”
君景行偏头看他。
岁晏自己叨逼叨半天,被吓得不轻君景行给扯到房里灌几杯茶下去清清心,这才清醒许多。
岁晏揉着眉心:“刚才说什?”
君景行面有菜色:“没,你什都没说,挺好。”
岁晏刚才说话都没过脑子,根本记不清自己说什,他疑惑地看君景行半天。
君景行怕他再提那棒槌事平白给自己找不自在,忙拿起盒子里安神香在香炉里点燃,道:“太子那你就别过去,已经派人和他说你身体不适,用完午膳后你再过去同他起出门吧。”
君景行将大氅拿过来,道:“别当鹌鹑,快起来,送你出去。”
岁晏将剩下半碗甜汤喝完,又趴在桌子上瘫会才不情不愿地起身。
岁晏微微抬起双臂,让君景行将大氅给他穿上,他瞥眼门外,蹙眉道:“是不是要下雪?”
天幕沉沉,似乎是初雪要来。
君景行将岁晏衣服理好,随意应声:“应
岁晏冷笑声:“打,是不敢打,但是临走之前把他茶杯给掀翻。”
君景行:“……”
真有骨气。
君景行怕他到前院真再大逆不道和端明崇打起来,直接将他强硬地扣在后院不让他出去扑腾。
等到用完午膳,岁晏终于不再发疯。
四周突然陷入片诡异安静。
片刻后,岁晏道:“好吧,就是。”
君景行:“你看吧。”
岁晏还是觉得生气:“你都不知道方才他对说什,问他娶妻立妃事情,他竟然说甚好,还个劲地劝,让别插手他事儿,……”
刚才看岁晏反应,君景行大概就猜出来发生什,此时听到岁晏说起来,也唏嘘不已。
岁晏这才浑浑噩噩地响起端明崇那几句话,顿时怒道:“用什午膳,饿死他!”
君景行:“侯爷?侯爷,觉得你现在脑子可能有点不清醒,要不你再喝杯冷茶?”
这太子是能像旁人样说赶就赶吗?
这倒霉孩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骂谁?
岁晏更加头疼地揉额头:“好,给倒杯冷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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