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听出他未尽之话,冷笑声:“他传给假消息时候怎没想过厚不厚道?少废话,给挖,只挖坛酒出来尝个鲜,顺便招待客人怎?他至于这小气吗?”
没人能反驳岁晏理直气壮歪理,海棠不敢再多说,“哎”声,手下施力,将土铲掉点,露出个酒坛。
岁晏指:“就这个!就它,给。”
海棠浑身都是土,也不嫌弃地将沾
那樱树上也被岁晏和海棠搭着梯子挂满巴掌大小红灯笼,下面还坠着红色小流苏穗子,看着喜庆极。
岁晏微微仰头看着樱树,围着树跑半圈,才确定位置,他微微偏头,冲着端明崇笑:“殿下,快来,就是在这儿!”
少年笑容张扬肆意,站在片碎红中,有瞬间让端明崇看呆去。
“殿下?”
端明崇这才回过神,有些无措地走过去,垂眸掩住莫名慌乱和心头悸动:“来。”
端明崇:“……”
端明崇眨眨眼睛:“怎?”
岁晏痛苦道:“别提就好,什也别问,请殿下去院里喝酒吧,君神医前些年自己酿几坛桃花酒,给挖出来给殿下尝尝鲜,保证和宫中酒味道不样。”
端明崇奇道:“君神医酒?他让你挖吗?”
岁晏:“谁管他去死?走,就在院里樱树下栽着,现在就让人拿铁锹——海棠?海棠!”
岁晏贪婪地蹭会端明崇温热掌心,才陡然回过神来。
他捧着端明崇手背手猛地僵,艰难地抬头看他。
端明崇忍着笑看着他,脸上并没有他臆想出来厌恶和疏离。
岁晏这才松口气,他将端明崇手轻轻放下来,讷讷道:“冒犯殿下,刚才被气懵。”
端明崇笑道:“没什,是君神医又做什事惹到你吗?”
岁晏和海棠扛着铁锹将樱树下挖个深坑,端明崇便在旁看着,只不过颇有些心不在焉。
海棠突然道:“少爷,铁锹好像碰到什东西。”
岁晏蹲在坑旁,忙道:“挖出来!”
海棠和君景行相处惯,也十分喜欢这个唯能制得住自家少爷神医,他有些迟疑道:“少爷,这是君公子特意酿埋下,看起来很宝贝,您就这样招呼都不打声就挖人家酒,是不是……”
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端明崇:“……”
端明崇个没拉住他,岁晏就风阵跑出去,没会便和海棠起拎个铁锹兴致勃勃地过来。
端明崇:“阿晏……”
他才刚叫出个名字,便被岁晏抓着手,飞快朝着院子里奔过去。
端明崇被他拉着路小跑,最终在光秃秃樱树下停下。
岁晏恨得咬牙切齿,只想要自己找回场子把君景行给揍顿,也没有对端明崇多说什,而且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再怎说自己都丢人,只好道:“没有,只是想找他商议件事情罢,不怎重要。”
端明崇看他刚才气得差点原地乱蹦样子就知道这话是假话,见他不愿说也善解人意地不再提。
岁晏道:“殿下今日怎会来侯府?”
端明崇道:“方才来替父皇传旨,顺道来祝贺岁将军,便想着来瞧瞧你,你昨天好像……”
岁晏立刻道:“别提昨天,别提!求殿下别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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