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微晃,手中酒洒出些,落在他衣摆上。
岁晏吓跳:“殿下!没事吧?”
他忙将端明崇手中杯子夺下,撩起袖子胡乱地去擦端明崇衣服上酒。
岁晏原本只是觉得端明崇真是太难攻克,想要装装可怜,让他多疼疼自己,最好能再去东宫小住段时间躲开岁珣催婚攻击就再好不过。
但是没想到他只说句话,端明崇就被刺激成这样,也不知道到底胡思乱想什。
端明崇看他越解释越乱,眸子突然有些暗淡。
他突然想起来。
严格说起来,岁晏不喝酒是从端执肃生辰筵席上开始。
因为那天,他喝杯毒酒。
端明崇只觉得方才直胡乱跳动心猛地沉底,砸他胸口有些疼。
上世月见闲来无事时,便会酿酒给他喝,只是那时岁忘归身体不太好,就算能喝酒也只能是些温和桃花酒或者药酒,其他再烈些就别多想。
端明崇接过杯子,轻轻抿口,轻笑道:“果然不错。”
岁晏弯着眸子十分骄傲,似乎夸奖是自己样。
端明崇慢条斯理地喝完杯,瞥见岁晏似乎没有喝酒打算,疑惑道:“你不尝尝吗?”
岁晏摇摇头:“喝不得酒。”
土酒坛拎着抱起来,道:“这上面都是泥,当心弄脏少爷衣服,先去找个东西擦干净,再给您送到房里去呗。”
岁晏对海棠还是很放心,站起身拍拍衣摆土:“好,快去快回。”
海棠抱着酒兔子似跑。
岁晏这才转身:“殿下,们先进屋……殿、殿下?”
岁晏唤好几声,端明崇才回过神来:“在,怎?”
端明崇手按着胸口,深吸口气,勉强笑道:“没事,大概是酒冲头,会就好。”
岁晏担忧道:“可是你脸色都白,真没有大碍吗?”
端明崇艰难道:“没有,真没有,歇会便好。”
岁晏看他不想说,难得长眼色没有多问,他让海棠将酒撤下去,陪着端明崇坐会,端明崇
恍惚间,当年岁晏在东宫小住之前发药瘾,他似乎说句什。
“好疼啊。”
“殿下,不要喝酒。”
三年过去,那声声痛苦呢喃依然响彻耳畔。
端明崇心脏突然阵钝痛,痛得他几乎喘息不上来。
端明崇愣:“怎?”
三年前在宫中小年筵席上,似乎也瞧见岁晏喝酒,不过自那之后,好像岁晏直就没碰过。
岁晏抿抿唇,瞥着那滚起来酒,半天才道:“原本倒是喜欢,但是后来喝就要吐,嗓子疼。”
端明崇手僵。
岁晏看到端明崇突然沉下脸色,意识到他可能误会什,忙道:“不是不是,不是说这个酒有问题,纯属是自己问题。”
岁晏很少见过端明崇无端出神样子,愣下才道:“方才说进屋。”
端明崇点点头:“好。”
两人进岁晏屋子,房中股淡淡安神香,窗户半开着,眼便能瞧见窗外绽放素梅。
岁晏招待着端明崇坐下,没会,海棠便搬来个小炉子放在旁,将酒温在上面,很快,酒便滚起来。
岁晏给端明崇斟杯递过去,献宝似道:“殿下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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