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感受掌下有力
肌肉，然后对比
自己腰上软肉，差
点哭出声。
新做新衣岁晏都没摸明白到底怎
穿，端明崇又心慌意乱，胡乱弄半天也不知道要怎系衣带。
岁晏在旁眼圈微红，小声道：“殿下，
帮你吧。”
端明崇觉得再这样下去更尴尬，只好点点头。
岁晏走过来，站在端明崇身边，股青幽檀香扑面而来，他抖着手放在端明崇肩上衣服，不着痕迹地摸把端明崇肩膀。
岁晏心中哀嚎：“手臂好壮实！看来不是衣服衬得。”
等到岁晏颠颠捧着衣服跑出来时，端明崇已经将外袍脱掉，只着件中衣站在原地，神色罕见地有些茫然。
岁晏手抖，险些将手中衣服扔递上去。
岁晏只有在三年前才见过端明崇平日入寝时模样，那时两人都还小，岁晏悄摸摸地摸端明崇腰，当时只觉得又软又细特别好摸。
自那之后，便没有这样艳福，因为每次见端明崇，他都是身衣袍将自己裹得紧紧，就算夏天也很少穿得很单薄——这令岁晏扼腕不已。
这算下来，这还是岁晏三年来头回见到端明崇身着单薄衣衫模样。
脸色才好看许多。
端明崇越看岁晏这般消瘦样子越觉得于心有愧，但是却不知要如何补偿。
“年少时太过优柔寡断被人暗算是错，天理昭昭按理来说也应该是报应到身上。”端明崇心道，“他是最无辜……”
最无辜人，阴差阳错被卷入王室纷争中，成为最悲惨牺牲品。
端明崇回想起皇帝自小对他教导——兄友弟恭。
端明崇：“……”
端明崇被他摸得不太自在，但是却又不太想躲，只好耳根发红地待在原地，任由岁晏在他手臂上摸来摸去。
岁晏摸会，转移目标，将衣服胡乱调整番，然后将手放在腰间系带上。
突然，又摸把。
端明崇：“……”
现在他只是看眼，就想要掩面哭泣。
端明崇这几年不知道是怎长，比岁晏高个半头也就算，此时脱外衫，整个人身形竟然比岁晏强装更多，宽肩窄腰，双腿修长，简直就是岁晏梦寐以求身形。
端明崇此时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没在东宫，他有些赧然地垂垂眸，耳根有些发红，小声道：“阿晏……衣、衣服……”
岁晏羡慕嫉妒得眼睛发红，哆嗦地将衣服递过去。
端明崇把接过，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
端明崇冷漠地心想，兄友弟恭，他们却是如何待。
岁晏看端明崇脸色越来越难看，边骂自己没事找事，边小心翼翼道：“殿下，你衣服都湿，要不换身衣裳吧，着凉就不好。”
端明崇缓慢回过神，浑身有些无力，连平日里温和笑容都不想再伪装，他哑声道：“好。”
岁晏将端明崇引到内室，自己在衣柜里顿捣鼓，终于翻出套前几日刚送过来墨色新衣——他不喜欢穿黑色，总觉得太过阴沉，便直接塞到衣柜最底下，本是打算再也不穿，没想到这回倒是派上用场。
端明崇站在屏风前，魂不守舍地将腰带上佩玉解开挂在屏风边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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