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明崇诧异地抬头看他。
岁晏脸红,他沉迷美色,竟然忘记自己来东宫最初目是来蹭馒头。
端明崇没有嘲笑他意思,笑容更加温柔:“饿?”
岁晏脸庞微红,点点头:“早上没胃口,便没怎吃。”
端明崇将朱砂笔放下,道:“怎不早说,这就让人去厨房做点吃,来。”
岁晏在身后点头如捣蒜。
岁珣想把岁晏抓来揍顿,但是却碍于端明崇没有出手,只是朝太子行礼,冷冷看岁晏眼,转身就走。
直到岁珣离开,岁晏才松口气。
端明崇带着他往东宫方向走,瞧他蔫头蔫脑,轻笑道:“知道错吗?”
岁晏点点头,道:“知道,日后就算得罪殿下,也不能得罪兄长。”
自己这个弟弟,是不是太粘太子?
旁人至交好友也这般腻歪吗?
岁晏伸出手,道:“殿下,要拿折子回东宫吗,帮您捧着?”
端明崇忍笑道:“不必,你人去就成。”
岁晏从善如流地把手缩回来,道:“那咱们走?”
拖日是日吧,殿下应该会收留吧?”
他拼命朝着端明崇眨眼睛。
端明崇轻笑出声:“自是会。”
虽说外臣留宿东宫不合规矩,但是宫里人都知道,遇着岁侯爷事儿,板眼太子便像是换个人似,什不得体事都会无条件地纵容。
来二去,就连皇帝也懒得管他们,反正个只知吃喝玩乐纨绔侯爷就算搬进东宫,也翻不出什浪花儿来。
岁晏随着他去外室,宫人捧来个玉碟,上面满是剥好炒松子。
岁晏十分钟爱坊间小吃食,端明崇总觉得那些东西不干不净,入口若是生病可不好,便让东宫小厨房人变着法子地做类似小零嘴给他。
端明崇将松子推过去,道:“先吃着垫垫,要不用勺子吃,要不拿丝绢裹着手指捏着吃,不要徒手拿,不……”
岁晏这几年听无数遍,随口接道:“……不干净。殿下,都不是小孩子,也不啃手指,只吃个松子,生不病。”
他说
端明崇:“……”
端明崇无可奈何地看着他,行吧,只要他知道错就成。
两人回东宫,端明崇要处理些早朝未处理完折子,便在书房书案前坐着批改。
岁晏索性趴在旁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还坐没会,他肚子突然咕咕得叫起来。
岁晏:“……”
端明崇朝后看眼,道:“你对岁将军说今日要留宿东宫吗?”
岁晏道:“没事,不用同他说,先溜就行。”
岁珣:“呵。”
头顶传来声冷笑,吓得岁晏头发都要竖起来,他连滚带爬地扑到端明崇身上,哆哆嗦嗦往他身后躲。
端明崇忙护住他,含笑对岁珣道:“是孤请侯爷去东宫小住,望将军不要怪罪于他。”
岁晏得到句恩准,顿时像是拿到保命符,欢天喜地起来。
他本来对上朝就没兴趣,遇到开心事就更没心情听那些繁琐冗长政事,全程都在盯着端明崇猛瞧。
不过个时辰,满朝文武便散朝。
在旁岁珣正要去逮岁晏,却瞧见他朝着对面端明崇跑过去。
岁珣皱起眉头,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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