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景行此时困得要死,连眼底都是青黑片,神智都是朦朦胧胧,就算有再多话要说,脑子却像是跟不上趟样。
岁晏看君景行被气得眼圈发红,良心终于发现,干咳声,道:“怎还坐这
君景行被气得耳朵发蒙,再多话时间竟然不知道要如何说出来,只能怨恨地瞪着他,指着他手直都在发着抖。
“你你你……”
岁晏偏过头对无愿小声道:“他是不是傻?怎还说不顺溜话呢?”
无愿也小声道:“不知。”
君景行:“……”
岁晏:“……”
岁晏道:“二位,这是怎?”
无愿微微抱拳行礼:“见过小主子。”
岁晏摆手,道:“他怎在这里?还坐着睡觉?”
无愿低着头,说:“小主子上回说君公子再回来便要留住他,不让他离开半步。”
海棠欲言又止,只说让他去看。
岁晏不明所以,只好先回偏院。
偏院已经积厚厚雪,有几根桂树枝几乎被压断,岁晏随手拨,积雪簌簌砸下来。
他心不在焉地推开偏院紧闭门,微微抬眼便被面前景象吓跳。
——房中,无愿身黑衣,面容冷酷,双手环臂地靠在书架旁,眼神阴冷地盯着对面趴在桌子上睡觉君景行。
。”
不知何时,端执肃已经连留他同自己闲谈几句话资格都没有,他微微垂眸,掩住眸中黯然,道:“嗯,路当心。”
岁晏微微颔首,踩着马凳上车驾。
车驾缓缓离开端执肃视线中,他似乎想起什,本能地想要上前几步去追,但是还未跨出去便停下来。
岁晏内心古井无波,在马车中还寻个舒适位置睡觉。
君景行被气得几乎吐血,憋半天才怒骂道:“这两天你到底跑哪里去?怎回来都不回来趟,你知道在这里活生生坐两天两夜吗?!”
岁晏:“……”
岁晏被他突然怒吼震得耳朵懵,揉揉耳朵,用看傻子眼神看着他:“坐两天两夜?你是傻还是疯吗?”
君景行:“……”
“岁、忘、归!”
岁晏似懂非懂:“哦,干得好,辛苦。”
无愿耳根红,讷讷道:“无愿……本分。”
两人正在主仆情深,在旁连两夜都没睡个好觉君景行此时终于完全清醒,他瞧见岁晏,简直恨不得冲上去把他给活吃。
“岁忘归!!”
岁晏偏过头看他,瞧见君景行脸上怒气,不明所以,没好气道:“怎?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怎还副打算倒打耙模样?”
而在书架旁,把刀已出鞘,刀锋冰冷,闪着寒光。
旁人瞧着,似乎下刻无愿就要握刀把君景行给砍成两段。
君景行被推门声惊醒,险些直接蹦起来。
他睡眼朦胧地胡乱看看,嘴里还在说着:“、没动,坐着呢,坐好好……下都没动!”
无愿:“呵。”
马车倏地停下,岁晏迷迷糊糊张开眼睛。
“侯爷,侯府到。”
岁晏“哦”声,掀帘跳下。
海棠跑出来迎他,看到他简直像是瞧见救星,哭丧着脸道:“少爷,您总算是回来,快回偏院瞧瞧吧!”
岁晏正在打哈欠,闻言含糊道:“发生什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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