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恩和忙带着岁晏往前院跑,走在长廊处,便瞧见岁珣正在同江知院寒暄。
岁珣依然是满脸冷漠,副公事公办态度同江知院说着什,不知道还以为这两人是在商谈什国家大事。
江知院刚过五十大寿,身体倒还算硬朗,身常年浸于书卷文人气质,待人处事总是和和气气。
江知院清廉生,被岁珣这阔绰出手给吓得不轻,他同岁珣寒暄几句,正要将人引到正厅,便瞧见自家二女儿快步从偏院小道上走出来。
江恩和使劲地拍岁晏肩膀:“看吧看吧,就知道她定要过来!”
连句掩饰都没有!
岁晏哭着往江府偏门跑。
江恩和早就在偏门鬼头鬼脑地等着,瞧见岁晏跑过来,忙扯着他手把他拖到门里。
江恩和瞧着外面那箱又箱聘礼,骇然道:“你二哥是把整个侯府都搬空吗?都没给你留点?”
岁晏心如死灰:“聘礼娘亲和老太君有给单独留,不用你瞎操心。”
岁珣有些不悦:“这多人在看,在外面骑马是丢人现世吗?”
岁晏:“……”
岁晏心中尖叫:“你特意让人往这闹市里拐,不就是为让京城中所有人都知道你要同江宁喜结连理吗?现在又矜持什?!”
矫情!
岁晏敢怒不敢言,他如坐针毡地在马车待片刻,马车在悠悠在江府停下。
翌日早,岁晏早早起来,言难尽地看着自家兄长把满院子聘礼往马车上装。
辆辆绑着红绸马车从侯府驶出,浩浩荡荡地朝着南街而去。
而岁珣不知道如何想,竟然让马车特意从闹市街旁饶圈,引来无数百姓驻足围观。
岁晏和岁珣同坐在马车中,捂着脸不想去听外面吵闹声。
岁珣平日里都是黑色劲衣在身,今日倒是难得见换身广袖墨色锦衫,墨发束着玉冠,俊美无俦。
江知院忙去拦她,不解道:“宁儿,不是叮嘱过你今日不可出房门吗?”
江宁道:“坐不住,便来瞧瞧。”
江知院:“……”
岁晏小声道:“二姐真是潇洒威武啊。”
江恩和吓唬他:“反正你小心着点,她在家总是动不动就揍,当心嫁到你家去也和你
江恩和“嗨呀”声,道:“那你们侯府还是挺财大气粗。”
岁晏不想谈这个,道:“你二姐呢?今天要出来见哥吗?”
江恩和道:“不知道啊,按照礼俗来说,未出阁前二姐是不能出来同岁将军见面,但是二姐那臭脾气,要是真打算来见岁将军,谁能拦得住她?”
岁晏点头:“说也是。”
两人趴在偏门看半天,聘礼才终于都搬进府。
岁珣:“你……”
岁晏立刻掀开帘子往下蹦:“这就走,马上就走,不碍你事!”
岁珣冷笑:“知道就好。”
岁晏:“……”
他竟然没有否认?
而在马车角落里,放着两把长弓和几支羽箭,也不知是做什。
岁珣蹙眉道:“你怎跟来?”
岁晏捂着脸,闷声道:“要去找恩和去街上玩,不必管,顺带程便好。”
岁珣眼里脸上全都是满满嫌弃,大概是怕岁晏耽误自己事儿。
岁晏为自己鞠把泪,抬起头来,道:“你今日怎不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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