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又睡半个多时辰,才终于幽幽转醒,他打着哈欠刚刚睁开眼睛,便瞧见坐在自己床边如同幽魂样君景行。
岁晏:“啊——”
岁晏直接惨叫声,被吓得几乎要升天,拥着被子往角落里躲,满脸骇然。
君景行坐半天终于等到他醒,面无表情地质问道:“你昨天到底受什刺激,拿酒把自己反锁在屋里整天都不开门,你多大,还学小孩子这套?”
岁晏胸口还在砰砰乱跳,他按着心口终于缓过神来,怒道:“你才受什刺激,大清早就像是鬼样坐在人家床边,要是换个胆小,早就被你吓死,你还恶人先
他朝着内室走两步,便踩到片破碎瓷片,君景行低头看眼,似乎是酒坛碎片。
此时,内室中恍惚传来细微声响。
君景行被惊住,忙快步撩开珠帘闯进去。
“岁晏!”
只是当他看清楚房中场景时,立刻面有菜色。
君景行缩回手,沉声道:“把门撞开。”
海棠:“啊?”
君景行道:“撞开,出事算。”
海棠自来没什主见,瞧见君景行这般笃定决绝,忙找人来撞门。
岁晏住所处处都是精致,就连门都是让宫中艺人给精雕细琢,不过那雕花虽然精美,但是却不怎结实,海棠率着人撞两三下,门就哐声破个大洞。
注视下扬长而去。
这二人,真不愧是兄弟。
既然岁珣都不管,海棠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
岁晏将自己缩在房里夜又半天都没有出来,海棠都唯恐他晕倒在里面。
直到小年下午时候,君景行冒着风雪走进偏院,正将伞收起来,海棠便眼泪汪汪地迎上来。
——岁晏正卷着被子缩在床榻最里边睡觉,大概是比较冷,他整个身子都缩在被中,只露出半个毛茸茸头,此时正睡眼惺忪地蹭枕头。
而在床头小案上,正摆着个形状怪异灯,满屋子酒味都是从灯油凹槽里传来。
君景行深吸口气,走上前先看看岁晏,发现他正睡得正香没什大碍时,才转去看那不伦不类灯。
那灯许是岁晏自己将房中那盏银灯改造,底端还是原来形状,上半部分却被强行凹成蜿蜒曲折模样,他将酒倒在盛灯油地方,棉芯浸入酒中,正燃着幽蓝色烛火。
君景行头疼得按住眉心。
君景行抱臂站在旁看着,见状道:“好,都下去吧。”
他现在窝着肚子气,但是也知道岁晏身份,不想当着下人面骂他。
将人打发走之后,君景行才冷着脸从那破口处探进去手,将门闩拨,门应声而开。
房中没开窗户,也没放炭盆,清冷中夹杂着丝丝酒香。
君景行压着怒气,道:“岁晏。”
“君神医,您总算是回来!”
君景行还不知道自己何时这重要,诧异道:“怎?侯爷又出什事吗?”
海棠将昨天岁晏情况同君景行说遍,担忧道:“少爷把门反锁着不让任何人进,二少爷来也不开,而且还已经整天没吃东西。”
君景行越听越觉得奇怪,他皱着眉快步走到门前敲敲门:“侯爷?”
里面没有声音,残留酒香似乎还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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