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欲言又止。
君景行道:“快点说,别吞吞吐吐,就因为你总是这样万事都要别人猜,太子才直没察觉到你心意。”
岁晏揉揉眉心,半天才将昨日同端明崇说话和君景行说,末闷闷不乐道:“所以想着是不是对他不够好,便想着也投桃报李地送他个长命灯得,但是相国寺太远不想去,只好自己做。”
君景行不可置信地看着小案上那四不像灯:“这是……长命灯?”
岁晏别扭地哼他:“嗯呢。”
君景行道:“太子又同你说什吗?”
岁晏又差点被呛住,他含着糖,边脸鼓起小块来,看着像是吃食金丝熊,可爱极。
君景行冷漠无情地看着他,手却违背意愿地伸出去,轻轻戳戳岁晏脸。
岁晏被他戳得差点把糖吐出来,怒目而视:“放尊重点!你怎知道太子又同说什?”
君景行从善如流将手收回,心情稍好些,他淡淡道:“你犯病,事情铁定和太子有关,这还要猜吗?”
君景行让人给他重新弄来几个炭盆,很快整个房间便暖起来。
他不顾岁晏挣扎,把岁晏纤瘦手腕给抓住,冷着脸探起脉来。
岁晏咳得嗓子里都是血腥味,他不想再说话,恹恹闭上眼,不想去管君景行。
君景行探脉后,招来海棠让他去煎药。
海棠刚好从前院跑回来,气喘吁吁道:“但是二少爷说要去宫里参加宫宴,正在催少爷呢。”
告状质问起来!”
君景行依然黑着脸,道:“说你错。”
岁晏险些被吓死,现在又差点被气死,怒气冲冲道:“你疯?错哪里?在自己房间待着,碍着你什事儿?”
君景行冷冷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身体是怎回事,还敢这肆意败坏?是嫌死不够快吗?”
岁晏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正要咆哮,却突然倒霉地被口水呛到,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君景行抱拳,甘拜下风:“这灯看着不像长命灯,倒像是催命鬼灯,烛火颜色都很像鬼火。看来你是爱极生恨,竟然要诅咒当朝太子。”
岁晏:“……”
太和殿
岁晏:“……”
岁晏幽幽地看着他,哼声没否认,算是承认。
君景行道:“他拒绝你?”
岁晏道:“什啊,都没有同他说。”
君景行:“那你昨天犯什病?”
君景行道:“去和岁将军说,侯爷有恙,今日就不去。”
岁晏听个正着,张开眼睛正要说话,但是似乎又想到什,将话咽回去,继续躺在床上。
海棠还在犹豫,但是看到岁晏没有拒绝,便飞快跑走。
君景行亲力亲为地煎好药端过来,看着岁晏小口小口地喝下,才面无表情地塞颗糖到他嘴里。
岁晏含着糖,怒气消大半,他哼唧声:“算你识相,不和你般见识。”
他咳得像是得肺痨,饶是君景行再生气,也不好再朝他发火。
岁晏:“咳咳咳……你……你滚!”
君景行皱着眉给他拍后背,道:“少说话,专心咳。”
岁晏:“……”
岁晏几乎把自己脑浆给咳浑,半天后才气若游丝地靠在枕头上,眼睛却还十分不服气带着凶光瞪着君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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