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委屈道:“你要真是明崇,才、才不会这敷衍……”
“他那喜欢,才不会对说重
岁晏半睁着眼睛,也不太认人,迷糊地喃喃道:“明崇。”
君景行没理他。
岁晏没听到应答,又叫声。
君景行面有菜色:“别叫,睡觉去。”
岁晏:“明崇明崇明崇明崇……”
很快,君景行身寒气从门外匆匆走来,只是看眼躺在榻上岁晏脸色就难看起来。
岁珣将岁晏手拍拍,这才起身站起来。
君景行来不及和岁珣打招呼,直接坐在床沿,抓住岁晏手腕。
岁珣在旁道:“他似乎是吹寒风,还冻许久,小半个时辰前就有些发烫。”
君景行点点头,哑声道:“知道,海棠,去拿些酒和烧些热水来。”
岁珣几乎要翻白眼,他强行将岁晏按在被子里,斥道:“别乱动,不难受?”
岁晏烧得满脸通红,眸中全是湿漉漉水光,但是精气神倒是很好,他眸子弯弯,嘴甜得像是抹蜜:“有兄长在,就不难受。”
岁珣瞪他眼:“油嘴滑舌。”
岁晏欢喜地笑起来。
虽然话是这说,该难受还是得难受。
不能打你?”
岁晏就是这个打算,他扯着岁珣袖子,小声道:“是认真,从未有这认真过,若是爹娘和大哥还活着,定然不会阻拦。”
岁珣几乎被他气笑:“怎,自己说没用,拿爹娘和大哥来压?”
岁晏:“咳咳咳……、要吐血,快拿盆给接着!”
岁珣:“……”
君景行:“……”
岁晏都神志不清,竟然还有能将人气到七窍生烟本事。
君景行都无奈,只好道:“嗯,是,别废话,快睡吧。”
岁晏说:“放肆,你竟然敢冒充太子……”
君景行:“……”
海棠忙跑开。
君景行对岁晏病早已驾轻就熟,不需要太仔细地查探就知道病源在哪,他从随身携带小药箱中取出来排银针,反手将岁晏衣服扯开。
岁珣在那也只能干着急,不想打扰君景行施针,只好出内室,在外室干等着。
君景行下针飞快,顷刻间便将岁晏扎成刺猬。
岁晏迷迷瞪瞪间想要挣扎,却被君景行把按住双手,轻声哄道:“别动,马上就好。”
不会岁晏就烧得有些神志不清,他胡乱抓着旁岁珣手,喃喃道:“你别走。”
这些年,岁珣也早就对岁晏喜欢撒娇性子习惯,也没排斥他亲密举动,反而拍拍他手背,道:“不走,等你好再走。”
岁晏抓得更紧:“好你也不能走,边疆不是个好地方,哥,你别去……”
岁珣见他都烧得胡言乱语,冷声道:“海棠,郎中还没到吗?”
门外传来海棠声音:“来来,这就来!”
岁珣这才不情不愿地收敛怒气,轻轻拍着他胸口给他顺气,看到岁晏这副孱弱可怜样子,也不好再说什。
岁晏虚弱地看着他。
岁珣沉默半天,才不自然道:“随你去吧,日后不要找哭。”
岁晏顿时喜,腾地坐起来伸手抱住岁珣脖子:“谢谢兄长,那就不去祠堂找爹娘和大哥告状。”
岁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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