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明崇脸色苍白,勉强站稳。
他漫不经心地将小案上白纱扔到旁炭盆里,烧完之后才轻轻笑,对着岁珣淡淡道:“孤近日受伤不便处理政事,来时已派人向父皇告假不必上朝,岁将军明日要上早朝,才应该早些回去休息才是,阿晏交给孤来照顾便好。”
岁珣:“……”
自家眼瞎弟弟看上就是这种混账?
岁珣被他气个半死,但是却也不能对着当朝太子发脾气,只能忍气吞声地道:“忘归生病,这个当哥哥
岁晏今天折腾天,因为神志不清手下没个轻重,白日里便将端明崇刚刚包扎好伤口给弄得裂开。
端明崇并没有声张,将岁晏彻底安顿好才来得及料理自己伤。
他皱着眉将袖子脱下,把沾满血迹白衫点点取下来,艰难地给自己重新上药包扎好。
伤口极其狰狞,片血肉模糊。
端明崇面不改色地包扎好,刚将衣服穿下,岁珣便端着药走进去,嗅到房中隐隐约约血腥气,眉头皱。
事情早已过去好几日,后知后觉太子殿下再次没头没尾地说出句让岁晏有些茫然话。
岁晏这人喜欢便是喜欢,还能直接堂而皇之地讲出口,而端明崇便没他那厚脸皮,直言“喜欢”对他来说难度当真太大,只能捂着岁晏眼睛不让他瞧见自己狼狈样子,自欺欺人。
岁晏道:“什?”
端明崇胡乱道:“没什,你现在还病着,不要想太多。”
岁晏还是想再问,但是端明崇直挡着他眼睛不松开,他扒拉两下有些疲累,竟然被端明崇硬生生地捂睡着过去。
偷偷翻墙进侯府丢脸事情,有些尴尬地偏过头,半天才道:“嗯……”
岁晏讷讷道:“那天……是不是对殿下不敬?”
端明崇看着岁晏脸,时间有些啼笑皆非,方才喂药时两人不知亲多少次,岁晏竟然还在为之前睡懵吻而在意。
端明崇耳根红,伸手捂住岁晏双眼,这才轻声道:“嗯。”
岁晏要扒拉掉他手,却又听到端明崇有些赧然声音。
“忘归?”
端明崇披上衣服,站起身时眼前花,扶着旁小案才没有摔下去。
岁珣撩开帘子走进来,瞧见小案上散落带血白纱,再联想到这几日宫中传出太子殿下遇刺消息,便大概知道是怎回事。
但是此人二话不说拐自家弟弟为他掏心掏肺,岁珣就算有再宽心也时半会没办法接受,当朝太子也不行。
岁珣冷着脸对端明崇点头,道:“宫门还未落锁,殿下还是早些回宫休息吧,忘归自会来照料。”
直到岁晏鼻息洒在他手指上,端明崇后知后觉地猛地松开手,这才发现岁晏不知何时已睡着。
端明崇不知为何,突然松口气。
他将岁晏被子掖掖,才起身撩着珠帘离开满是药味内室。
外室中放着金疮药和团白纱,下人早就离开,就连君景行也被端明崇给打发走。
端明崇没有叫人,取金疮药回到内室,坐在旁软榻上将衣衫解开。
“也……喜欢。”
【你为什亲?】
【喜欢你,自然要亲你啊。】
【喜欢……?】
【那你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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