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怔然地看着月见,道:“你没有错。”
君景行冷哼声:“自然是没错。”
君景行:“……”
君景行只好忍气吞声地口口喂,低声道:“前几天你险些熬不过去,说要用药香来救你命,太子却不愿。”
岁晏愣,咬着勺子半天,才真心实意道:“得亏他来,要是你真给用药香,就算做鬼也不放过你。”
君景行有些烦躁:“他说要杀,但是当时不是想救你吗,哪里有错?”
岁晏看着垂着眸,脸上莫名有些憋屈君景行,突然想到上世满目悲伤绝望月见。
端明崇将诏令塞到袖子里,偏头看眼内室。
君景行正在给岁晏喂药,岁晏稍稍有点力气,便开始作天作地,会说太烫,会说君景行动作太粗,bao,反正不是端明崇喂药,他都能絮絮叨叨挑出来堆毛病。
君景行强忍着揍他冲动,咬牙切齿道:“你爱喝不喝。”
岁晏:“殿下,这里有人……唔……”
君景行下把勺子塞到他嘴里堵住他嘴,强行挤出抹笑容,怎看怎狰狞:“侯爷请喝药,哪里错您说出来,改就是。”
烈酒擦身,熬到早上便不会有大碍。”
端明崇正目不斜视地将岁晏敞开衣襟系上,闻言漫不经心地点头。
君景行唯恐看到什不能看,丢下酒便跑出去。
许是施针缘故,这夜岁晏也没再起烧,觉睡到早上,虽然还是蔫蔫,但是相比之前好不知多少。
知道岁晏病因出在哪里,君景行也不再像无头苍蝇样不知如何下手,第三天便弄出新方子,熬出来堆药,把岁晏灌得脸都绿。
当年月见为复仇,早已不再行医,除给岁忘归治病外,研制出来全都是见血封喉毒.药,老皇帝也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他毒下。
月见对岁忘归从不设防,所以制毒也没避着他,便被岁忘归轻而易举地得到瓶毒。
岁忘归在端执肃从苍临寺回来后便大病场,险些熬不过去,那时他早已没求生欲望,月见却还是呕心沥血将他强行从鬼门关扯回来。
岁晏回想下当时反应——他醒来后,便面如沉水地将床头小案上东西悉数砸出去,月见站在片狼藉中,清冷脸上全是不服输绝望。
明知是错,却偏要为之。
岁晏咬着勺子含糊道:“你怎看起来这怕太子?他怎着你?”
君景行将勺子拽出来,垂着眸子淡淡道:“没有,你看错。”
岁晏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歪着头看他半天,才道:“那前几天太子为什会突然说起来用药香事情?”
君景行看他问个没完,勺勺喂也太麻烦些,便将碗递给岁晏,面无表情道:“你将这些口喝完,就告诉你。”
岁晏眼睛眨也不眨地说:“你将这些口喝完,便不向太子告状。”
不过,好歹有起效。
而端明崇也如他所承诺那样,直陪在岁晏身边,直到除夕夜,才被皇帝纸诏令招回去。
端明崇临走之前眉头皱紧,看起来极其不情愿,但传令宫人直跪在院子里,他没有办法,只好接诏令。
“孤很快就回去。”
宫人忙不迭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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