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容貌昳丽是他自小便知道,但是他却从未想过有日会同他两情相悦,身份从挚友变成倾慕之人。
端明崇怔然地看他半晌,才喃喃道:“他是。”
或许小时候那匆匆而过惊鸿瞥,便早已注定两人结局。
半个时辰后,君景行端着坛酒过来,利落地将针取下,道:“若是晚上再起烧,便用
岁晏乖顺地点头。
君景行这才转身离开。
方才岁晏注意力都在君景行身上,此时回过神来,余光瞥见身上针,立刻虚弱“啊”,手胡乱抓抓:“殿下!”
端明崇忙把手递过去,岁晏把抓着他修长指节,胡乱放在自己双眼上挡着,微凉手都在微微发抖。
岁晏浑身滚烫,指尖不知为何却阵冰冷,端明崇抓着他指尖阖在掌心,轻声道:“先别睡,取针再睡。”
这句话虽然有呵斥意味,但是端明崇意外没有发怒,反而有些赞同君景行话,不满地看看岁晏。
岁晏讷讷道:“……不知道。”
当时他只是门心思想着和端如望说清楚走人,加上把香打翻,便没想太多,谁知那块小小香,便能成为他催命符。
而罪魁祸首端如望更是没想到,他只是心血来潮点个香,就险些将端明崇最大软肋给除掉。
君景行冷冷看着他,岁晏唯恐他再戳自己,忙小心翼翼地扯端明崇下,偏头咳两声,眼圈都红。
样。
“还有呢?”
端明崇不满君景行这般无礼肆意问话,眉头皱皱。
岁晏却小声道:“随端如望去趟猎场,穿着单衣在雪地里冻大概刻钟。”
他伸手轻轻拨下端明崇手,端明崇有些担忧,但是想想还是放开手。
岁晏眨眨眼,道:“没睡。”
虽然说这不睡,但是岁晏精神不太好,抓着端明崇手捧着没会便垂下手。
端明崇轻轻将手移开,便瞧见岁晏满脸苍白,不知何时已睡过去。
端明崇怕他会突然翻身,只好坐在他身边,目不转睛地瞧着他。
不过注视岁晏脸庞久,端明崇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端明崇看到他这番模样,哪里还知道生气两个字怎写。
他微微抬眸看君景行眼,淡淡道:“他只是吸进点药香就病成这样,若是再用你药香,怕不是连命都续不便要奄奄息,你连这点都瞧不出来,还当什郎中?”
君景行虽然医术精湛,但是却也没到探探脉便能准确知道病因地步,而且他也想不到岁晏竟然会阴差阳错碰那要人命药香。
君景行本能想要反驳,但是回想起之前端明崇禁止他用药香医治岁晏时令人惧怕模样,艰难将话吞回去。
他站起身,道:“半个时辰左右会过来趟取针,好好待着不要乱动。”
岁晏羽睫上沾点水珠,茫然地看着君景行,道:“还有,端如望在马车里点你给端熹晨药香,但是瞧见后便打翻用衣服盖住,没吸进去多少。”
君景行手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点多久?”
岁晏说不上来。
君景行这才知道病由在哪里。
他恨铁不成钢地瞪岁晏眼,咬牙切齿道:“端如望马车你也敢上,是嫌自己死不够快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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