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前后进太和殿,端明崇没有管其他人,自顾自被人引到位置上坐着。
个宫人低眉顺眼地站在他右后方,手中捧着酒盏。
端明崇坐下后,随意同旁大臣寒暄几句,才微微偏头看着那个宫人,淡淡道:“你是太和殿新来吗?孤似乎从未见过你。”
端执肃看端明崇眼,电光火石间像是想通什,瞳孔剧缩,有些骇然地看着他。
当时宋冼那句话回荡在耳畔:“怎瞧着这两人这古怪呢?”
“你……”
端执肃嘴唇微抖,正要说话,就瞧见端明崇侧身,朝着旁道:“二皇兄。”
端如望不知什时候到,袭墨绿锦袍曳地,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不知又在想些什。
朝中端明崇和端如望分庭抗礼之事明眼人都能瞧出来,端执肃明面上两不相帮,却谁也不知道他暗地里到底在谋划什,而且自从端熹晨死后,他变得更加神出鬼没,有时连朝都不上,成天告病。
只要端执肃不主动招惹自己,端明崇不会苛待他,但是若是端执肃真分不清楚形势,按照现在端明崇性子,怕也不会手下留情。
两人冷淡地打个照面,端明崇正要抬步先走,端执肃却有些欲言又止地叫住他。
“太子殿下。”
端明崇驻足,偏头看他:“何事?”
言难尽地缩被子里。
除夕那天,整个京城鞭炮声都是从早上响到大年初,侯府外长街没声音,只能隐隐约约听到远处噼里啪啦声音。
岁晏病中总是很容易疲倦,没会便睡熟。
宫中,端明崇从车驾上下来,个宫人躬身过来,恭恭敬敬道:“殿下,陛下传令,若是您回来便直接前去太和殿。”
端明崇点头,道:“孤去换身衣服便会过去,劳烦。”
“太子,执肃,大冷天,在这里谈什重要事呢?”
端执肃将即将脱口而出话给吞回去,微微低头:“二皇兄。”
端明崇宽袖垂下遮挡住握得死紧手,脸上依然是派随和儒雅:“没什,随意寒暄几句罢。”
端如望不知有没有信,饶有兴致地看着端执肃,似乎在思考要如何把这个双耳不闻窗外事三皇弟给扯进来。
论和稀泥搅浑水,端如望可以说是极其卖力。
端执肃叫住端明崇又有些后悔,挣扎下,才轻声道:“忘归,还好吗?”
端明崇眉头轻轻皱皱。
许是第句话问出来,端执肃说话便顺畅许多:“听闻他这些日子病重,现在……已经好些吗?”
端明崇淡淡道:“已经好多,多谢三皇兄忧心。”
端执肃愣,心中又浮现些许奇怪感觉——就如同前些日子在城外猎场,端明崇那般亲昵地将岁晏拥在怀里,还将衣服递回来时说那句没来由感谢样。
宫人忙道不敢,又叮嘱几句,这才转身离开。
端明崇回去将手臂伤口换药,又换身蟒袍,才带着人朝太和殿走去。
今日有宫宴,许多朝臣早早来,端明崇还未走到太和殿宫道,便迎面撞见端执肃。
端明崇对端执肃没什恨意,但是多少还会因为岁晏是被他间接毒害而心有芥蒂,他面不改色走上前,微微点头,道:“三皇兄。”
端执肃颔首:“太子殿下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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