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珣:“等你睡着。”
岁晏“哦”声,在被子里翻来覆去半天,还是觉得没什困意。
没会,岁珣就走上前掀开点被子,冷酷无情道:“睡不着正好,药煎好,喝完再睡。”
岁晏立刻闭眼装死。
但还是无果,被岁珣强行喂半碗药,他脸都要绿。
岁珣不能理解他这种兴趣,铁面无私地走上前,道:“爪子。”
岁晏立刻把手缩回来,岁珣这才猛地将窗户关上,道:“去躺着睡觉。”
岁晏撇撇嘴,道:“兄长真无趣。”
岁珣倒是承认:“知道,不用你说。”
他边说着边将岁晏抱回榻上,将被子拉好,才道:“今年不用守岁,你早点休息,明早府里会来许多人,可能会有些吵。”
岁珣此人不通风月,自然也不会去张罗其他有没,就连鞭炮焰火都不准府里人放。
海棠原本兴致勃勃地要放焰火,被岁珣这般勒令,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收起来,乖乖去煎药。
除夕夜君景行回尹府去同尹深秋同过年,偏院中也只有岁珣人陪着岁晏。
岁珣手只会握剑杀敌,拿小刻刀就十分艰难,他这整天都在岁晏院子里陪着他,边还在皱着眉头刻桃花木簪子,桃花木毁不少,却是个像样簪子都没刻好。
岁珣将衣摆上木屑抖落下去,又拿出另外块桃花木,打算重新刻。
那宫人抖,讷讷道:“回太子殿下话,奴才前几日才被调来太和殿侍奉。”
端明崇轻笑声:“是吗?”
说完,便不再说话。
宫人——无墨暗暗咬牙切齿,心道那不长眼侯爷还要来保护太子,整个东宫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哪里还需要来保护,真是吃饱没事干。
话虽这说,但是他还是呕心沥血地换各种身份在宫中小心翼翼地奔走,唯恐太子个不留心被人害死,到时岁晏不和他拼命才怪。
岁珣将药碗拿走,道
岁晏靠在枕头上,道:“这几日睡太多,现在没有睡意。”
岁珣道:“去问问海棠药煎好吗?”
岁晏:“……”
“好好好,这就睡!马上就睡。”
他不情不愿地缩到被子里,想想,又探出个头来:“兄长,你什时候回去啊?”
他头也不抬道:“不要在那吹太久风,还想再生病是不是?”
岁晏双手扒着窗棂,旁摆放着烧得正旺炭盆,也没多觉得冷,他道:“再等等。”
岁珣这才抬起头,蹙眉道:“等什?”
岁晏不答,就在岁珣想要站起来去呵斥他躺着时,漆黑天边猛地传来阵尖啸,接着阵阵焰火升入空中,骤然炸开道道火光。
岁晏眸子弯弯,道:“等焰火。”
无墨低着头,用余光去看姿态优雅饮酒端明崇,思来想去还是想不出这看似极其精明太子真有岁晏说那般柔弱不堪吗?
他开始怀疑岁晏说和他现在见到太子是两个人。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皇帝已经被扶着坐在龙椅上,接着众人跪地山呼万岁。
夜幕暗下后,侯府偏院中,岁晏正系着厚披风坐在窗棂前软榻上,微微仰着头看着外面漆黑天幕。
因为岁晏生病,除夕夜侯府也没有太过张扬热闹,只是随意布酒席草草吃便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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