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道:“今天侯府是不是来个相国寺大师,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江恩和道:“你说更雪大师啊,方才和岁珣将军去书房,不知道在谈些什,你找他做什?”
岁晏道:“小孩子别过问这种事。”
江恩和炸:“谁是小孩子?!”
岁晏没理他,步履蹒跚地往书房走去。
岁晏道:“拦住他。”
江恩和把扑过来要揽他肩膀,被旁君景行冷淡挡,直接格开江恩和不安分爪子。
岁晏偏头咳声,道:“别动手动脚。”
江恩和这才反应过来,瞧见岁晏满脸病容,忙道:“你还好吗?不是说还病着吗,出来喝西北风做什,还是说你是专门来接?那多不好意思。”
岁晏道:“要把雪甩你脸上让你清醒清醒吗?”
岁晏几乎穿成个球,摇摇头:“还成。”
两人缓慢地顺着偏院抄手游廊走向前院,还未到前厅,便瞧见江恩和身暗红衣袍长身玉立站在旁,江宁罕见地穿身牡丹纹饰大袖——不过衣衫虽然华贵,她发髻上却只插个粗糙桃花木簪子。
江恩和陪着江宁说话,被她带着认各种人,此时正头昏脑涨,余光瞥见岁晏过来,立刻精神振,道:“二姐,忘归来,找他叙旧去。”
江宁眉头皱,瞥向不远处正在下台阶岁晏,道:“他不是还病着,这冷天怎出门,岁珣不管他吗?”
江恩和哪里顾得上这个,几乎要在原地蹦:“姐,忘归!”
瘸,那还不得折腾死侯府上下所有人?别想这好事。”
岁晏:“……”
岁晏许是彻底服,没再说话,被君景行扶着起来在内室艰难走两圈,这才勉强能行走。
君景行试探着放开手,道:“你确定要这番模样出去?要是见人再给人行大礼,你哥怕不是要剥你。”
岁晏披件墨色披风,将宽大兜帽拉起罩在头上,被发冠顶出个小鼓包,看起来有些滑稽。
江恩和不想再回到江宁身边去应酬各种人,便颠颠地跟着岁晏往书房里跑。
岁珣和更雪也不知道在谈些什,书房门口竟然有两个亲卫在守
江恩和:“……”
江恩和瞪他眼,又看看旁不动如山君景行,皱眉道:“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总觉得你眼熟。”
君景行唇角抽抽,大概是回想起自己当年在挽花楼被这个毛头小子口个“美人”叫糗事,面有菜色,道:“说多少遍,你认错人。”
江恩和若有所思:“是吗?”
好在他也不是什追根究底人,见到君景行否认也没再继续追问。
江宁这才道:“去吧,他身体不好你不要同他打闹。”
江恩和忙道:“是!”
江宁这才放人。
岁晏刚从台阶上下来,江恩和便像是在异国他乡找到亲人般,飞般冲过来。
“忘归!”
君景行偏头忍笑。
岁晏为保命也不管什难看不难看,又抱个小手炉才走出门。
君景行跟在他身后,防止他脚滑再行跪拜大礼。
外面雪依然没有化多少,好在天朗气清,岁晏已经好几天没有出过门,刚走出微微呼出口气,瞧着眼前白雾觉得有些新奇。
君景行道:“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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