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道:“你什都不做?那为什手直往腰上放?”
端明崇触火似飞快缩回手,讷讷道:“是……太挤。”
岁晏其实也知道,但是就是想要逗逗他。
他往端明崇身上又贴贴,道:“殿下如此年轻,前天又是头回开荤,若是真到东宫,晚上你把持不住,到时候往那喊冤去?”
端明崇愣下,耳根红得几乎要滴血,他不知道岁晏到底是哪里学来这些话,竟然这般光明正大地说出口,偏偏还面不改色,似乎不知自己说多令人羞耻话。
他刚要入睡,外面又传来震耳欲聋轰隆声。
岁晏被吓得激灵,彻底清醒。
他本就容易被吓到,这会本就泛着病色脸更加苍白。
端明崇注视着他许久,才终于下定决心,道:“你随去东宫小住段时日吧,等到侯府房子修葺好再回来。”
岁晏正靠在端明崇身上微弱喘息,闻言抬起头,幽幽地看着他,道:“你让去东宫到底是养病,还是暖床?”
岁晏病后便直嗜睡,早上被吵着起得又早,和端明崇挤在软椅上没会,就小鸡啄米似打瞌睡。
端明崇怕他在这儿睡着会着凉,轻轻推推他:“阿晏,别在这儿睡,想睡回房睡吧。”
岁晏寻个舒服些姿势歪在端明崇怀里,眯着眼睛强撑精神:“没所谓,反正没睡会还是要被前院动静吵醒。”
话音刚落,前院便传来阵震天响,似乎是把什墙给推倒,接着又是阵吆喝声。
端明崇听得眉头皱起,岁晏都习惯:“看吧。”
岁晏还在继续说着:“反正整个东宫都是你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说应该就是吧。”
端明崇实在听不下去,伸出手直接捂住岁晏嘴,几乎是哀求地道:“阿晏,别说,这种话……”
岁晏
端明崇:“……”
岁晏将捂得严实衣襟往下扒扒,偏着头让端明崇看他脖子上红痕,道:“昨天才瞧见,还因为这个差点被哥打死,太子殿下啊,你真当是傻,不记得疼是吗?”
端明崇垂着眸不自然地将岁晏衣襟拢好,小声道:“小心着凉——去东宫只是去养病,真什都不做,你……你不要……”
虽然宫里那位暗地里直想要岁晏命,但是若是岁晏真在东宫殒命,是个人都要疑心是不是东宫太子谋害功臣之子,皇帝这般注重名声,自然不肯让太子背上这个污名,所以最危险之处才是最安全地方。
端明崇考虑许久才决定让岁晏去东宫养病,只是没想到岁晏竟然想这多乱七八糟。
端明崇看着他眼底青痕,道:“白日就直这样吵吗?”
岁晏靠在他肩上,含糊应声:“没办法,前些年侯府只有个人在,除偏院收拾得还像样,其他地方都空着结蛛网,马上到婚期,到处都在忙着修葺。”
端明崇眉头越皱越紧:“你大病初愈,本就需要好好静养,府里这样嘈杂怎还能住下去?”
岁晏没睡饱精神有些不济,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什东西,但是努力想遭,却又记不起来。
他靠在端明崇肩膀嗅着他身上青木气息没会就昏昏欲睡,含糊道:“没事,晚上不会吵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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