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真心待他,除端明崇,便只有这个面冷心软哥哥。
岁珣愣会,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岁晏说这个走,并不是单纯离开。
岁晏自重生后,前世被情谊懵逼双眼清明许多,越来越多人与他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他倾尽生,哪怕丢弃性命也要真心相待端执肃;
少时挚友宋冼。
岁晏怔怔看着他,突然神使鬼差地直起身把抓住岁珣手臂,直放在他腿上木盒顺势翻掉在地上,里面蜜饯滚地。
岁珣转身:“怎?”
岁晏微仰着头看着他,抓着岁珣袖子手在微微发着抖,他余光扫到地下木盒,突然哑声道:“兄长……”
岁珣见他似乎有些不对劲,走回去伸手贴着他额头,迟疑道:“难受?”
岁晏抖着手覆在岁珣手背上,微微拉下,让他温热掌心贴在自己侧脸,他轻轻蹭蹭,声音轻颤道:“兄长,你别走……”
岁珣走过去,道:“忘归?”
岁晏呆下,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哥哥。”
岁珣坐在他身边,伸手摸摸他额头,发现果然有些烫,他将药递过去,道:“怎回事,白日里不是还好好吗?”
岁晏腰疼腿软,不好说是昨天和端明崇胡闹夜累着,只是捧着药含糊应声,不回答也不否认,乖顺地将药小口小口喝完。
侯府又接连不停地忙整整日,才将诸事安置好。
岁珣忙完后已经是深夜,他让众人回去休息,孤身来到岁晏偏院。
夜色已深,君景行从偏院小厨房里端着药匆匆走出,迎面撞见岁珣。
君景行颔首:“岁将军。”
岁珣看着他手里药,蹙眉道:“忘归又病?”
以及陪伴自己两世……厉昭。
前世他被幽禁在王府那些年,府中大小事务全都是厉昭在负责。
那时王府极其衰破,连伺候下人都
岁珣怔,有些不懂方才还好好岁晏为什突然这样。
他重新坐回去,另外只手轻轻拍着岁晏后背,尽量放轻声音:“忘归,有什事不能和说吗?还是说太子惹你不快?”
岁晏忍不住笑出来,只是很快眼圈便红起来,他欺身上前,靠在岁珣怀里,用力拥着他。
岁珣还是不太喜欢岁晏这亲近他,怔下才有些别扭地拍拍他背。
岁晏闷声道:“你别走,只有你……别走……”
岁珣为他将额前散着头发往后拨拨,道:“日后再有什事记得让人去找,如果不来瞧你,是不是都不能知道你又病?”
岁晏将碗放在床头小案上,垂着头抓着腕上佛珠轻轻拨着,道:“只是小病症,喝药睡觉就会好,你这忙,不便打扰你。”
岁珣斥道:“胡说八道。”
岁晏笑笑。
天色太晚,岁珣又同岁晏叮嘱几句,这才起身要走。
君景行面有菜色,不好直说,只得含糊点头:“是。”
岁珣道:“把药给,你回去休息吧。”
君景行巴不得不去伺候岁晏那祖宗,忙不迭把药递给岁珣,行礼转身跑。
岁珣单手端着药,推开门走进去。
床幔落下半,岁晏正抱着盛蜜饯木盒子垂眸看着,神色恹恹,似乎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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