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心尖颤,脑子转得飞快,瞬间便想出这里通外国源头,他心道,糟,定是厉昭将伪造文书之事给无愿传错。
君景行唯恐他把自己喝出个好歹来,说什也不肯让他喝。
岁晏也适可而止,瞧见天色有些晚,正要站起身回偏院睡觉,海棠突然从门口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岁晏道:“怎?”
海棠满脸惶恐,哆嗦着声音道:“少爷,刑、刑部人来,说是要……”
与此同时,数个官兵从外气势汹汹地走进来。
岁晏将杯中酒混堆蜜糖水进去,朝着副将举杯,道:“你干,随意。”
副将:“……”
副将愣,看看自己手中脑袋大酒坛,试探着道:“干……这个?”
岁晏副“当然,你还想喝哪个”理所当然表情。
副将:“……”
君景行忙去拦他手:“喝什酒,你身体还没好全,又想扎针是不是?”
岁晏伸出两只手指比比:“就,就这点点,兑着糖水喝,尝不出味道。”
君景行道:“那也不行,你现在尝不出来,但是等会酒劲上来,你定会吐出来,别闹。”
岁晏瞪他眼,转过身朝旁紧挨着宾客伸出酒杯,道:“你那酒给倒点。”
那人:“……”
君景行愣住,回过头无奈地帮他擦眼泪:“怎还突然哭起来?这不是喜事吗?”
这并没有什可哭。
在旁人看来,岁珣和江宁二人两情相悦,情路帆风顺,水到渠成地走到起,不知羡煞多少人。
但是在岁晏心中,前世兄长英年早逝,徒留腔情谊江宁在尘世浮沉。
求而不得,生离死别,是世间最痛苦之事。
“让开,刑部办案!”
海棠颤声道:“……说是少爷里通外国,要捉拿您归案。”
岁晏愣下。
满堂宾客不约而同停下手中动作,时间整个厅堂鸦雀无声。
岁晏还没反应过来,已有两个官兵走上前,抱拳冷声道:“惊扰侯爷,请侯爷随们走趟吧。”
岁晏小口抿杯中蜜糖水,没喝到多少酒味。
他拍拍桌子,道:“喝啊,快着点。”
副将忍辱负重,将酒坛拿起来,咕嘟半天,饮而尽。
旁其他将军瞧见他如此豪气,忙拍手称好,顿时,群军中人混在起拼酒,吵闹个不停。
岁晏之前碰酒便要吐,这回拿蜜糖水兑酒喝不少,却没见他怎难受,反而兴致勃勃地直喝个不停。
君景行捂住脸,真丢人。
好在那人正是白日里被岁晏抢蜜煎副将,他无语地看岁晏眼,任劳任怨地拿起酒坛给他倒杯。
岁晏眸子都弯起来,软着声音道声谢。
副将道不敢,正要将酒坛放下,岁晏突然道:“拿着!”
副将动作顿,疑惑地看着岁晏。
正是因岁晏看惯前世二人悲苦,所以对现在美满才会觉得来之不易。
他轻轻推开君景行,胡乱抹两把,道:“没事。”
君景行无奈地看着他。
周遭依然热闹,宾客陆续入座吃酒席,岁晏同君景行坐在起,也难得用蜜糖汁兑半杯酒,饮而尽。
半杯酒下肚,岁晏肩膀抖,眼睛浮现层水雾,偏头道:“把那坛酒给拿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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