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皇帝对他乖巧温顺赞不绝口,有时会让人觉得他似乎并不是想要培养太子,而是在养个傀儡。
端明崇自小安安分分,不争不抢,想要什从来不会说,所有切于他而言似乎都可有可无。
皇后瞧着他点点长大,性子点点变得沉静稳重,却只觉得自家孩子从未有过像寻常孩子该有朝气和人气。
这是她第次见到端明崇这般执着地想要个人,竟然不惜兵行险招逼得皇帝大怒。
端明崇帮她将眼泪擦干,柔声道:“还以为母后会怪……”
没会,端明崇坐在软椅上,手中捧着早已备好姜茶小口小口喝着,被冻得苍白脸终于恢复些血色。
皇后将端明崇散落缕发理上去,心疼道:“你到底是何苦故意惹怒你父皇?为个男人,值得吗?”
端明崇温柔笑笑,道:“知道是故意激怒父皇,母后还愿意帮,明崇感激不尽。”
皇后手顿,美艳脸上浮现抹无奈,她轻轻抓住端明崇手,直盈在眼眶泪水被她轻轻眨,缓慢滑下来。
端明崇凑上前给她擦泪,声音更柔:“母后哭什?”
愿认罚。”
老太监自小看着端明崇长大,心疼得要死,道:“殿下,您在这里跪着,对身体有损不说,明日八成还能传出殿下同陛下父子不和流言,若是被有心人听着,指不定会生出什事端,您这是……唉……”
端明崇要便是这个事端。
他低头轻轻笑,道:“公公不必担忧,孤有分寸。”
没会功夫,御医匆匆而来,给皇帝诊治番后开些药让其服下去。
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自家儿子喜欢上个男人这样违背天伦之事。
皇后哽咽着道:“母后管不你,也不想束缚你。此事若过,你可以将忘归带进宫来让瞧瞧。”
端明崇笑道:“好,母后定会喜欢他。”
端明崇在皇后寝宫外跪个时辰,不到半夜便暗暗传遍整个宫中,加上之前流言蜚语,太子同岁安候之间暧昧流言更是甚嚣尘上,更有不少人还纷纷赞叹起来太子痴情,竟然为岁安候公然违抗陛下。
他从皇后寝宫走出,被烫伤手已被皇后亲手处理好,虽然用上好药,却还是
皇后微微侧头,将眼泪拂掉,轻声哽咽着道:“母后只是……从小到大,从未见你你对样东西这般执着过……”
端明崇怔,笑得又无奈又温柔。
端明崇自出生后便被封为皇太子,自能记事起,整个人生便悉数被皇帝安排妥当——与其说是安排,倒不如说是操控。
幼时他要是在宫中太傅处习文练武,要在皇帝身边学习治国之道,读过书不计其数,年四季从未有过空暇时间。
好在端明崇性子喜静,能沉得住性子过这多年这般然无趣日子。
折腾个多时辰,天色早已晚。
将皇帝侍候熟睡,皇后才匆匆走出宫殿,瞧见依然跪着端明崇,忙上前将他扶起来。
端明崇顺势站起来,被冻得苍白脸浮现抹笑:“母后。”
皇后心疼得眼泪都要落下来,端明崇自小在他膝下长大,哪里受过这样苦头。
她伸手摸摸端明崇脸,只觉得掌心片冰凉,忙拉着端明崇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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