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篱束冲他眨眼,欢天喜地地将掺药蜜煎打开。
她正要去吃时,端如望像是后悔,把伸手抓住端篱束手,轻声道:“篱束,这个……这个似乎不干净,要不明日皇兄再给你
端明崇不知何时,早已离开。
光芒明明灭灭,残烛卷着最后丝蜡泪,挣扎着裹住半寸漆黑灯芯。
烛火在跳动,将端如望冷白脸庞照得忽明忽暗,耳畔依稀响起几日前端篱束声音。
“二皇兄……”
“二皇兄!”
直冷淡端如望闻言袖中被冻得冰凉手微微颤,无神眸子凌厉地看向端明崇,阴沉道:“住口。”
端明崇淡淡道:“为何要住口?你既然敢利用篱束来算计,难道就真没有考虑过后果吗?”
端如望拳头紧握,有些怨恨地看着端明崇。
“篱束无拘无束,饶是你这般死斗,她也只当不知道,少时如何同你相处现在切照旧。”端明崇道,“她就算是亲妹妹,自始至终对你也没有丝毫忌惮疏离,你送她东西,他视如珍宝;你给她讲过民间故事也是笔划记下来,唯恐自己忘记。端如望,二皇兄,你对得起她吗?”
端如望嘴唇轻动,眸子依然片寒冷:“、不在乎,什都不在乎……那是她自己厢情愿罢,王室中,哪里有什完全是非黑白,胜者王败者寇……”
阵阵火辣辣痛。
端明崇脸色苍白地走回东宫,在路过端篱束寝宫时,远远瞧见门口梅树下个人影。
是端如望。
他披着大氅,孤身人拎着盏雕花明灯立在树下,微微仰着头看着紧闭宫门,不知在想什。
端明崇远远看着他,让随行人在原地候着,自己缓步走上前。
“听闻太子不让你吃外面东西,你怎每回都缠着带?”
如同夜莺般端篱束声音清脆,眸子微微弯着,晃着他手臂撒娇,道:“好吃啊,三皇兄同太子哥哥样,说什不干净从不给带,只有二皇兄最疼,不缠着你缠谁啊?”
端如望将手中东西递过去,笑道:“喏,这个,藏好,被你太子哥哥知道,怕是要骂你。”
端篱束指着胸口,正色道:“就算被骂死,篱束也绝对不出卖二皇兄!”
端如望被她逗笑:“你啊,还没吃蜜煎呢嘴就这般甜,若是再吃,皇兄可招架不住。”
端明崇道:“你不在乎,为什要深更半夜在这里等着?”
端如望怔住。
端明崇轻飘飘说完,垂眸看看端如望手上马上燃尽烛火,往后退步。
“你同再如何争斗都可以,如你所说,成王败寇。”端明崇退到黑暗中,眸子冷淡地看着端如望,轻声道,“但是你错就错在,不该将忘归和篱束牵扯进来。”
端如望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端篱束寝殿漆红大门,手中灯笼从旁斜斜地倾洒束温暖光芒。
端如望肩上和衣摆已落层薄霜,也不知等多久。
瞧见端明崇过来,端如望微微偏头,眸子有些失神,仿佛蒙上层雾气,许久才散开。
端明崇走上前,淡淡道:“你来看篱束,为何不进去?”
端如望没有回答。
端明崇轻笑声,道:“不进去也好,省得令篱束糟心,况且她也并不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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