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明崇道:“他就算自戕用都是南疆刀,说明他早已选好立场,背叛之人东西,不敢让阿晏用。”
君景行:“这……”
端明崇道:“烧就是,等过段时日告知阿晏他已告老离开,不必告诉他真相。”
岁晏现在身体不怎好,怕是受不得刺激,而且端明崇也不敢让他知道自己是这般心狠手辣干涉他之人。
君景行犹豫下,才道:“是。”
端明崇没说话。
“厉某在九泉下自会向老侯爷请罪。”厉昭眸子看向桌案上红布包着小盒子,轻声道,“还请太子殿下将桌上之物交给小少爷。”
说完,他手臂微抬,袖中早已藏多时短刀寒光闪,骤然扎入脖颈中。
血顿时涌出来。
身体砸在地上沉闷声响彻整个房中。
端明崇走进房中,瞥眼桌案上个被红布包着四四方方小盒子,不知想到什,嗤笑声。
厉昭依然跪在地上,许是早已知晓自己结局,他深吸口气,直言:“对不起小少爷。”
君景行冷眼旁观。
端明崇笑:“孤很想知道端如望到底许你什,能让你对自己主人都忍心下手?”
厉昭道:“他没有许什,本就是南疆之人,少时在边境身负重伤阴差阳错被老侯爷所救,为报恩才甘愿归顺侯爷麾下。”
日不知是怎搞,喝完药还没炷香他就沉沉睡去,怎喊都喊不醒。
君景行恍惚间似乎发现什,心下寒,忙垂下头不敢再说话。
端明崇居高临下看他眼,淡淡道:“他下不手,替他——带孤去。”
君景行:“是……”
侯府下人房都置在后院,天色已晚,君景行挑灯引着端明崇走到间房前,抬手扣门。
他正要去拿桌上东西,旁半掩门突然被人推开。
两人愣,回头看去。
岁晏不知何时站在门外,有些茫然地看着房中。
虽然已来春,但京城还是有些寒冷,他竟然穿着身单衣赤脚站在门外,嘴唇被冻得微微发抖。
端明崇愣,脸色猛地苍白,如坠冰窖。
端明崇面不改色,似乎早就料到,君景行却是被吓跳,没想到这人说死便死,干净利落。
血腥味逐渐蔓延开来。
君景行看看桌案上东西,道:“殿下,这……”
端明崇微微皱眉:“不用管,烧便是。”
“可是侯爷那边……”
端明崇冷淡看他。
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厉昭也没必要再瞒着。
“本以为此生便要终生为岁家效力老死侯府,却不曾想到在面前遇到南疆之人。”
端明崇道:“所以你便里应外合,算计全心信任与你岁安侯?”
厉昭微微闭眼:“国义难两全,言尽于此,是对不住老侯爷,对不住……少爷。”
很快,门从里打开。
房中点着蜡烛,幽幽亮光被风吹得微晃。
厉昭瞧见立在门外端明崇和君景行,愣下才下跪行礼。
端明崇目不斜视地走进去,淡淡道:“不必,南疆之人礼,孤受不起。”
厉昭浑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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