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明崇眼睛张开条缝,便瞧见岁晏蜷缩团,张大眼睛将片药草叶子塞到嘴里。
端明崇:“……”
那草药似乎极苦,岁晏牙齿动下,整张脸皱成团,双脚也不自觉地蹬蹬,许是苦得厉害。
岁晏小声地嘶个不停,不住着喃喃道:“好苦好苦,呕……要杀君景行啊啊啊!”
岁晏愣,脸上所剩无几血色悉数褪去。
岁晏不太确定端明崇有没有在诈他,因为整夜端明崇从未睁过眼睛,但是他又害怕是不是自己又忘记,只好强行绷着,道:“胡说八道,嗜睡得不行,有这功夫怎可能不去睡觉,殿下你在同说玩笑吗?”
端明崇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波澜不惊。
他心想:“心跳比方才要跳得厉害,他在说谎。”
那,君景行所说,便是真。
岁晏每回去挽花楼都是为馒头,端明崇都险些忘记那地是处风尘之所。
端明崇不满地看他眼,道:“将这话收回去。”
岁晏笑得更欢,他欺身上前搂住端明崇脖子,在他耳畔轻轻吐口气,笑道:“怎,殿下不爱听?之前是怎教殿下来着,遇到不想听话……唔!”
他没说完,端明崇就身体力行地表示自己并未忘却他指导,俯下身将他唇堵住。
岁晏被吻得眸子浮现层水雾,唇分后微微喘息着,却还在找死地撩拨端明崇。
君景行气得拂袖而去,心底第无数次暗下决心,再也不要管那祖宗死活。
把君景行气走之后,岁晏扯着端明崇进房,道:“还以为你还要忙上许久,怎这快就过来。”
端明崇直紧盯着他,看到岁晏和往常并无什区别,有些怀疑今早君景行说话到底是不是真。
岁晏没等到回答,回头道:“殿下?”
端明崇这才回过神,笑道:“这几日没什要事要处理,多来陪陪你。”
端明崇深吸口气,强行控制住脸上表情,轻笑道:“被你发现。”
岁晏横他眼,不着痕迹松口气。
岁晏病成这样,端明崇也没心思再回东宫,索性在侯府住下,反正朝中已没端如望之流搅浑水,内阁大臣足以将所有琐事摆平。
而那些上折子斥责太子无故留宿宫外折子,全都被他悉数无视。
端明崇留宿在侯府第二晚,装作熟睡后躺下,便感觉身旁岁晏在窸窸窣窣地在床头暗格里翻半天,似乎拿出个什东西。
“殿下果然没忘,看来是教得好。”
端明崇几乎被他气笑,他伸手轻轻勾勾岁晏眼尾,离得近才瞧见他眼底青灰之色。
回想起君景行所说话,端明崇不太确定地试探道:“你昨晚没睡好吗?”
说起睡觉,岁晏又愣下才笑道:“昨晚和殿下睡在起,怎会睡得不好?”
端明崇道:“那半夜醒来,为何会瞧见你睁着眼睛?”
岁晏让海棠上茶,冲他眨眼睛:“想?”
端明崇十分诚实地点头:“嗯。”
岁晏朝他摊手,道:“想就把话本还来,知道你没扔。”
端明崇顿时顾左右而言他,道:“啊,你想吃挽花楼馒头吗,带你去吃吧。”
岁晏忍笑:“当朝太子,带他男宠去逛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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