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明崇强行绷着,道:“好。”
岁晏又突然将他袖子甩开,笑得更大声:“你当然好,反正被折腾只是。”
端明崇无奈地揉揉眉心。
岁晏坐会,不知是太疲倦还是茶里药起效用,他眼皮直在打架,似乎很快就能撑不过去睡着。
他暗暗掐掐掌心,强撑精神,只是笑容有些蔫。
岁晏撇撇嘴,接过茶,毫无戒心地低头喝口,突然蹙眉道:“这味道怎不对?”
端明崇道:“有吗?”
岁晏又喝口,疑惑道:“可能是嘴里太苦,没事。”
端明崇笑,看着他将杯茶喝完,才道:“再过几日便是你生辰,你想要如何过?”
岁晏将茶杯放下,没好气横他眼:“殿下还好意思说,前几年生辰你不是有事,就是不在京,细想下来竟然次都没陪过过。”
端明崇几乎不敢去想。
第二天早上起来,端明崇装作刚清醒时张开眼睛,岁晏立刻靠在他怀里,副熟睡模样,十分娴熟。
端明崇:“……”
端明崇时不该说什。
天亮后两人起床,岁晏又是同平常样,十分有精神,吃饭喝药气月见,乐得眸子都弯起来。
端明崇:“……”
所以说嫌苦你为什要吃啊?
端明崇不明所以,后来才发现到底为什。
岁晏整夜都未睡着,有打瞌睡趋势便立刻去翻暗格,草药入口,他苦得直蹬腿,但是还是锲而不舍地去吃,强行让自己保持清醒。
端明崇熬夜,感觉整个心险些要疼出血。
端明崇见药有效用,便半揽着他往房里走。
岁晏迷迷瞪瞪地被拉进去,推着坐在榻上,他已经连着好几夜没睡着,见到柔软床榻本能地想往上扑,千钧发之际硬生生克
端明崇道:“这不是想起来吗?你想怎过,都可以。”
岁晏坐在桌案上翘着腿看着端明崇,不知想到什,突然勾唇笑,微微弯腰凑到端明崇耳畔,轻声道:“想去郊外温泉小筑过。”
端明崇:“……”
端明崇怔,接着耳根猛地红。
岁晏扯着他袖子,弯着眸子笑:“好不好?好不好啊?”
端明崇坐在旁看着他和君景行说话,许久后才下定决心,朝旁伺候乐安道:“侯爷应该渴,去准备茶来。”
乐安抬起头,对上端明崇眸子,才猛地垂下头,低声道:“是。”
草长莺飞,院子里海棠花已结花苞。
岁晏将君景行气得险些窍升天,乐颠颠地跑回端明崇身边,道:“殿下殿下,院子里花儿过几天就开,到时候全折送你啊。”
端明崇将旁茶递给他,笑着摇头:“不必,看你这花长着也挺不易,就这着吧。”
这些日子以来,难道他都是这过来吗?
害怕做噩梦,害怕前世梦境和今世现实分不清楚而这般折腾自己?
端明崇心中不可自制地腾起阵没来由怒火,却全是对自己。
他开始怨恨自己为什没有发现丝异常,在岁晏做噩梦时为什没有及时陪在他身边。
看前几年岁晏那郁结于心模样便知道前世他过如何,如果将今世当成场荒唐大梦,那错把前世当现实他该有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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